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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这张嘴还真是厉害，换成旁人家的小姐，怕是只能忍命了。可是大小姐却依旧能在困境中找到出口，总能让老夫人对她不放弃，这才是能力呀！桑可柔一脸感动的朝老夫人福身跪安，边上的两个丫鬟忙小心的扶起大小姐。桑可柔强忍着痛还没走到门口，老夫人却丢出一句话来。

“大丫头你先回屋休息，呆会自然有老妈子去给你检查身子，避子汤也会有人送到你屋里的。”这话不要说扶桑可柔的两个贴身丫鬟了，就连桑可柔自己也羞红了脸，可是眼里却不是娇羞，反而是浓到化不开的恨意。而且这句话正好提醒了桑可柔，今日自己除了想让老夫人重新接受自己，还有一点，就是要向莫纤云讨回公道。

桑可柔突然挣脱两个丫鬟，扑到老夫人怀里，委屈的抬着泪眼：“老夫人，求您为柔儿做主，柔儿是让莫姐姐算计的！”此话一出灵芝还有许妈妈均是脸上一变，连老夫人这张脸也充满了杀气。“柔儿你说清楚，到底莫纤云是怎么算计于你的。祖母一定会为你做主，不会容着她祸害咱们桑府，王氏以经害了你爹了，若莫纤云还害了柔儿你，祖母一定让她一笔一笔还回来。”老夫人这话狠厉至极。桑可柔心底一喜，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老夫人对莫纤云只是面子情桑可柔早就知道。

老夫人打心底讨厌王氏母女，如何会对莫纤云有好脸色呢？这次若不是莫纤云为老夫人看诊，怕是老夫人还会纵着府里的人暗地里收拾莫纤云吧！今日莫纤云居然算计自己，让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还害了桑家的名声。老夫人一定会让莫纤云死的很惨很惨，桑可柔眼底一冷，终于报仇的机会来了。桑可若虽然心底是快意，可是面上却越发可怜，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掉着。“今日何府的赏花宴办在梅林边上，柔儿和敏妹妹同各家小姐们聊着诗词，说着小女儿家的私房话。可是莫姐姐却根本不愿意参与，反而独自一人走到梅林中走。柔儿虽然担心，可是想着莫姐姐边上还有丫鬟陪着，再说这也是何府，不会出什么事的。所以就没当回事，可是没过多久莫姐姐的贴身丫鬟茗香就跑来。红着眼眶让柔儿去救救莫姐姐，柔儿也没多问就跟着进了梅林，茗香跑着跑着却不见了。然后柔儿就遇到表哥了，接着就发现了、、、、”后面的话桑可柔到现在都不敢面对，可是此时就算心底再痛，也必需同老夫人说清楚。果然老夫人听完脸就黑下来了，直接对边上的灵芝道：“你去看过莫纤云了，她的脚是真的扭伤了，还是假的扭伤了？”

灵芝忙小心的回道：“回老夫人话，灵芝去看的清清楚楚，莫小姐的脚肿的像包子一样大，正让丫鬟帮着揉脚活血了。可是莫小姐却哼都没哼一声。”老夫人皱眉想了想，冷声道：“灵芝你去请莫纤云到这里来，就说老夫人有话问她。”

灵芝点头应下，然后规矩的退出屋子，可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其实灵芝倒挺同情莫小姐的，待老夫人那么好，可是在老夫人心里依旧排不上好。这次若真有一丝与莫小姐有关，想必莫小姐将来在桑府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吧！灵芝是打死也不相信莫小姐能算计大小姐，大小姐可是有名的笑面狐狸，虽说人人都说大小姐待人宽厚，可是灵芝却无意中发现大小姐把气全往身边的丫鬟身上发了，这样表里不一的主子，灵芝自认为伺候不来。虽然老夫人性子怪一些，可是拿捏住尺度还是能应付来，可是像大小姐那样的面上笑，背后动刀的，灵芝真受不了。

第二十四章　丢人

莫纤云笑眯眯的依在塌上，任由品香为自己揉着脚，灵芝觉得这莫小姐也太厉害了，脚肿成这样，居然也不叫痛。谁都扭过脚，都清楚扭伤脚之后一定要揉脚，而这揉脚真的很痛很痛。没内个人能忍住不叫，可是这位莫小姐，不仅不叫，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灵芝不由担心道：“莫小姐，您就不痛吗？灵芝看着都痛呀！”

莫纤云微微一笑：“痛也要忍，不然就必需忍受更长的痛苦，倒不若把这种痛当作以后不痛的代价。这样想想，就不会觉得痛了。”灵芝心里一惊，多少人能有这份见识，这份忍劲呢？灵芝觉得这府里大小姐再会扮好人，再有心机，都比不上这位莫小姐能忍，而且还能笑对屈辱。而且灵芝觉得莫小姐待人的好，是真正的好，不像大小姐只是为了做戏。“莫小姐，您真是灵芝见过最坚强的人，真不像千金小姐那般娇弱。倒是让灵芝长见识了。”“灵芝姐姐处处小心，待人亲厚，不会捧高踩低，这才是品性高洁呢？还请灵芝姐姐代我谢过老夫人的药，等明日脚好一些了，一定亲自去向老夫人道谢。”

灵芝含笑点头，“莫小姐您这份孝心老夫人知道，奴婢一定会把您的话带到的。今日老夫人吃着您吩咐的菜谱，可是好像胃口不大好，反而多用了几块玫瑰姜。“后面这话是灵芝向莫纤云示好，老夫人喜欢有莫纤云伺候，喜欢莫纤云安排的吃食。莫纤云微微一笑，自然收下了灵芝的示好，虽然这只是一句话，可是却是在给莫纤云提醒是，至少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起废，老夫人以经喜欢上自己弄的吃食了。然后灵芝就起身告辞了，莫纤云就让茗香亲自去送灵芝。

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该客气相待不能马虎。

灵芝回到老夫人院子，却发现老夫人脸色非常的难看，灵芝小心的把莫小姐的话一一同老夫人回了一遍。老夫人脸上依旧冷着，灵芝站在边上伺候着，一句多的话也不敢说。灵芝偷偷的朝许妈妈看去，才发现许妈妈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许妈妈是老夫伯心腹，通常老夫人生气，许妈妈只地小心的劝着，没想到这次许妈妈的脸也跟着绷的紧紧的。看来此事非同小可，灵芝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情。桑可柔终于在老夫人用晚膳之前回到了桑府，然后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黑着一张臭脸，桑可柔从老夫人派人去请自己时，就知道老夫人肯定知道今日之事了，这次怕是老夫人打算放弃自己这枚棋子了。

桑可柔知道若被老夫人放弃了，自己将来就真的只能嫁给大表哥那个窝囊废物了。而且在桑府将毫无存在感，还会让庶妹桑可敏抢去风头，也再不能嫁给自己心目中的他了。桑可柔最初想过忍命，可是桑可柔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认命，凡事不走到最后一步，就不能轻言放弃。

所以桑可柔忍着委屈和屈辱，从何府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了，并且现在好好的走到老夫人面前。虽然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可是桑可柔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下去，一定要忍下去。至少要让老夫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机会总会来的。桑可柔努力的让自己正常一些走到老夫人跟前行礼，可是桑可柔的下身太痛了。就算再怎么努力，依旧看起来怪怪的。像老夫人这样的人精，一样就看出这是女子初次承欢，才会出现的情况。桑可柔在心里把何大表哥骂个半死，那个王八蛋居然那么用力，现在自己走一步路都难，还要装作无事的样子走到老夫人面前，痛的桑可柔不想再迈腿了。

老夫人看到桑可柔这幅样子，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大丫头真让何家那王八蛋存了身子了。一个不贞洁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会要，就算大丫头再美，再有才华，再有贤名，可是不贞是女人的死穴。看来这次为了维护桑家的脸面大丫头只能嫁到何家去了，何家怕是高兴坏了吧！何夫人早就想让大丫头嫁到何家，还是大丫头自己不肯，这才死了这么门心思。可是今日大丫头让何家小子占了身子，何夫人怕是睡着都能笑醒吧！何家人都一肚子坏水，没一个安好心的，都想在桑家刮油水。老夫人都有些怀疑此事也许是何夫人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大丫头嫁到何家，让何家能继续巴着桑家吧！桑老夫人看着大丫头依旧屈着膝，标准的大家小姐行礼的姿势，看着确实美。可是这美现在以经不能为桑家带来任何利益，反而会让桑家多一个负担。老夫人想到桑家损失惨重，就心口痛，这个大丫头就是太自负了，平日里看着是个懂事知礼的，可是却还是惹出这样的事来。老夫人冷淡一笑：“起吧，大丫头既然想嫁到何家，早同祖母说明就得了，何必闹出这丢人的丑事来。外人不知还以为祖母狠心不愿成全你，才逼得你不得不出此下策呢？”桑可柔知道老夫人是气极了，

想到自己的屈辱桑可柔就委屈的红了眼，难得一次失态的哭起来。“老夫人，祖母，您可得为柔儿做主呀！柔儿心里想的可是和老夫人您一样的，可是哪知道就这样中了别人的计，柔儿不想寻死觅活，这不是桑家女儿该有的风度，所以柔儿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柔儿知道现在柔儿说什么也没人相信，而且桑家的名声也坏了，可是柔儿不想死。柔儿不是怕死，而是怕辜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精心的栽培，老夫人的期盼正是柔儿心中所向。”老夫人的脸色更凝重了，居然是有人算计，这样解释就很合理了，柔丫头心里那股子高傲可不是装出来的，还有她眼底的野心，怎么可能与何家那个草包有私情呢？居然有人敢算计柔儿，就像柔儿说的一样，自己在柔儿身上花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银子呀！光请那些京城有名的教养嬷嬷就是一笔大的开支，可是这样精心培养的孙女，居然让人白白占了，老夫人一样的气愤，一样的不甘心。可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嫡孙女，居然这么轻易就让人算计了，还让人打的永无翻身之地。这只能说明柔儿技不如人，同时也是柔儿自己太大意了。

老夫人冷声大笑，“好，果真好，老身精心培养的孙女，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让人算计去了，真是可笑。柔儿，你说是不是？”桑可柔心底一寒，没错，自己是老夫人精心培养的，居然这么轻易让人算计，是真说不过去。老夫人这是对自己失望，也是对自己的嘲讽。桑可柔怕极了，怕老夫人不管自己了，依爹的性子肯定是让自己马上嫁到何家去，所以现在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老夫人。

第二十三章　猜忌

桑老夫人也听说桑可敏先让马车回府，莫纤云自己雇的马车回府，而桑可柔则还没有回府。桑老夫人不知道这三人在何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桑老夫人总觉得肯定不是一件小事。于是桑老夫人立马派人去何府打听，当然也派丫鬟去莫纤云和院子盯着，老夫人不喜欢有任何事情超脱自己的掌控、今日老夫人的吃食虽然是按莫纤云的食谱安排的，可是不知是何原因，老夫人就是觉得没有莫纤云盯着时做的味道好。不过还好有莫纤云做的玫瑰泡姜，还可以顶一顶。老夫人很是想念莫纤云那些养身又治病的药膳，老夫人知道口腹之欲是最没法满足的了、老夫人也只是以为这三人在何府最多互相刺刺罢了，最吃亏的肯定是莫纤云，而且老夫人有**的心理。

不希望莫纤云在自己面前受委屈，让人说桑府苛待莫纤云。可是同时又希望有人可以欺负莫纤云，让莫纤云不痛快。这样老夫人心里会很痛快，看到王氏那个贱女人带来的女儿受苦，桑老夫人就会有报复的快感。这也是从王氏离开后，为何莫纤云处处受到委屈，连份例都拿不到，可是老夫人却根本当作不知道。其实不知道是假，乐见其成是真的。可从老夫人需要利用莫纤云伺候自己时，老夫人就只能在面子上不委屈莫纤云，可是若私底下有人给委屈莫纤云受，老夫人一样是不会管的。所以当桑可柔提出带莫纤云一块去何府赴宴时，老夫人是同意的，当丫鬟告诉老夫人莫纤云的脚在何府扭伤了，肿的很厉害时，老夫人心里是暗喜的。不过为了顾着面子情，也不想让自己没有好吃的饭菜，没有免费的大夫看诊，只能派灵芝带上一些治扭伤的药去看莫纤云。心里却高兴了，肯定是在何府受了委屈，或者被人弄伤的。不然正常的人，好好的走路，怎么会把脚扭伤呢？灵芝带着老夫人库房里最平常的伤药去看莫纤云，其实灵芝最了解老夫人了，对于这位莫小姐灵芝还是比较同情的。

这些日子莫小姐是如何精心的照顾老夫人，如何细心的伺候老夫人吃喝，别人不知道可是自己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而老夫人的咳嗽也一日日转好，至少现在夜夜安眠了。可是老夫人待莫小姐却只能用薄情来形容，这些伤药平日里都是丫鬟们用的，老夫人库房里有上好的云南白药，可是老夫人却不拿出来，说白的了就是根本不把莫纤云放在眼里，也根本不知感激莫纤云的救治之恩。老夫人看天色都到快要用晚膳的时辰了，可是桑可柔却还没回来，老夫人心里就有几分担忧了，在何府到底发生了何事呢？老夫人不想问桑可敏，那丫头嘴巴里没几句好话，而且老夫人不喜欢桑可敏，一庶女罢了。人参知道老夫人担心大小姐，正想出去看看探消息的人回来没有，正好小丫鬟就急急的进来了。

直接就给老夫人跪下了，一头的汗水。人参不由呵斥道：“没规矩，不知道收拾收拾再进来回话吗？”那小丫鬟一脸的紧张，忙磕头：“老夫人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可是事情紧急，奴婢一时心急这才失了分寸。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奴婢！”

老夫人喝着参茶淡淡的抬眼，“好了，你快说吧，到底是何事把你急成这样。若只是寻常小事就休怪老身严苛了，这桑府不需要不懂规矩的丫头。”那小丫头更加不敢抬头了，忙点头：“老夫人说的是，奴婢刚刚去何府打听过了，可是还没到何府就从其它小姐那儿打听到，今日大小姐在何府与表大少爷做了夫妻了，而且就在何府的梅花林子里。”这话小丫头还是想了又想，才想出这么个委婉的说法来，就怕说错了惹恼了老夫人，到时候小命都没有了。老夫人果然脸一白，立马问道：“那你可有去何府打听过，可是别家的小姐嫉妒大小姐，所以故意胡扯的。”

老夫人对大小姐的期盼可是很高的，就盼着大小姐将来能嫁入高门，最好是官身，将来把桑家也洗白了。所以这会听到诋毁桑可柔的话，自然不高兴。那小丫头也听出老夫人话里的怒火了，忙继续说着：“回老夫人话，奴婢去何府打听了，而且花了一两银子问何府守后门的妈妈和丫鬟，才知道果真如外面那些小姐议论的一样。奴婢心里一阵后怕，忙就回府来禀告老夫人您了。”老夫人的脸这下真的全白了，桑家的大小姐，精心培养出来的嫡女，江南第一才女，不管是长相还是才华，还是名声，那都是头等的好。

若此事是真的，大丫头真与何府的大公子成了夫妻，还让今日参加宴会的夫人小姐们看到了。那么这门亲事就只能坐实了，到时候何府又可以攀上桑府了。何家这些年慢慢败落了，子孙更是一代不如一代。那个何大公子老夫人也见过，长得一脸的富态，眼神闪烁，早就对大丫头想入非非了。当时自己就不喜欢大丫头和何家走的近，大丫头不肯听自己，还怪自己不让她亲近外家。这下好了，把她自个搭进去了，还害桑家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想想老夫人就气的吐血。人参和老夫人屋里一众丫头听完，脸上虽然不显，可是心底却自自盘算着。

大小姐这下要失宠了，老夫人是不会要一个失了清白的孙女，也不会要一个坏桑家名声的小姐。这下府里最得脸就会是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