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个兼职,在酒店后厨洗碗,那双被外公外婆教养得细白的手,时常浸在冷水里,被冻得发红。
……
那些悲伤的、痛苦的、孤立无援的日子都是她一个人咬牙坚持。
沈辞按了按眉角,胸口一阵阵发疼。
“阿辞……”她现在发着烧,意识模模糊糊,睫毛眨了眨,眼神迷蒙,只是凭着本能说:“我想喝水。”
“好。”沈辞往杯子里倒了杯水,尝了口温度,才喂到她嘴边。
路桑是躺着的姿势,手上还挂着点滴,喝水不方便。
沈辞便自己喝了口,贴着她的唇瓣,一点点渡进去。
可他却不满足于此。
舌尖摩挲着她的贝齿,温柔地舔舐她发干的唇瓣,流连在她发热的脸颊。
她白皙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
“先生,粥熬好——”王嫂端着虾仁粥进来,止步在门口,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头。
男人以虔诚的姿态,跪伏在床边,吻在女人薄薄的眼皮上。
缠绵地,温柔地,病态地安抚她。
王嫂印象中的沈先生克制,凶冷,雷厉风行。
她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沈辞。
她把虾仁粥放下后,安静地合上了门。
路桑吃过药,睡得昏昏沉沉。
夜半时分,她周身出了不少汗,贴身衣服都湿透了,有人在帮她换。
她眼皮一睁一阖,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清醒过来。
腰上紧紧箍着一只手,沈辞就躺在她旁边。
距离贴得很近,他眼睛闭着,在睡觉。
路桑维持着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就轻轻转了个身。
旁边的支架上吊着两个空了的瓶子。
路桑脑子里的记忆一点点涌现出来,她在拍卖会上体力不支突然晕倒,然后沈辞带她回了住宅……
她下意识低头,身上的旗袍已经被人换成了棉质的睡裙。
窗帘是关着的,只有缝隙隐隐透出一点光,路桑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被男人重新揽进怀里。
他掰正她的肩膀,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
今天的沈辞好像格外黏人。
“好点没。”半晌,男人低哑的嗓音问。
“嗯。”路桑推了下他,轻声说,“你怎么跟我睡一块了,不怕我把感冒传染给你吗?”
“不怕。”沈辞在她肩膀上蹭了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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