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善动了动嘴唇,微微笑了笑,虚弱的说道:“是我心甘情愿的,打你干什么!我刚才不过气急了,胡说了几句,你们可别当真。也不要告诉风老头是你给,你们刚和好,别再闹翻了!”
阿珠哭道:“伤成这样,还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担心你自己就得了!”
陶小善微微笑着,又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睁开眼,看见风清扬静静的坐在床边,忧愁的看着他,见他醒了,便说:“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陶小善摇摇头,看上去精神已经好很多了。
风清扬慢慢的说道:“阿双全告诉我了!”
两人一阵沉默,小善道:“你别骂阿双,不怪他!”
风清扬幽幽道:“唉,我已经管不住他了!小善,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陶小善半天不说话,泪水涌出双眼,道:“我不想离开他!”
风清扬盯着他看了一会,长叹一声,摇摇头离去了,陶小善哭了一会,便又昏昏的睡着了。
两天后,陶小善渐渐好转,便自己坐起来懒懒的斜靠着,郝双珠不在时,他便一个人愣愣的发呆。
这时,一个人缓缓地走近他,小善全身僵住,这熟悉的气味,竟是陶清客!
陶清客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凄楚的说道:“小善,你——,你杀了我吧!”
陶小善缓缓的扭过头去看他,陶清客低着头,面容憔悴,神色愧疚而痛苦。陶小善呆呆的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陶清客道:“你不杀我,做了这样的事,我也没有脸面再苟活于世!”
陶小善胸中闷痛,怔怔的流下眼泪,道:“如果我告诉你药是我下的,你会原谅我么?”
陶清客猛地抬头,眼里写满了震惊与悲痛,陶小善则呆呆的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半天,陶清客一扭头,飞奔而去,陶小善又愣了半晌,趴在被子上哭起来。
陶清客头脑一片混乱,出了太守府,便进了一间酒楼的雅阁,叫了许多好酒。他平时不饮酒,饮之即醉,如今心里烦闷,也管不了那许多,咕咚咕咚像喝水般狂饮起来,直喝到太阳西沉,掌灯时分还不罢休。
陶清客朦朦胧胧间,看见三个人影站在面前,其中一人道:“舅舅,别喝了!”原来是阿双。陶清客甩甩头,看清另外两个是阿珠和陶小善。
陶小善呆呆的看着烂醉如泥的陶清客,心痛的无法呼吸,哑哑的说道:“ 你别这样了,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了,再也不烦你!”
阿双双眼通红,低着头痛苦的说:“舅舅你别赶小善走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要出气就打我吧!”
陶清客心里突然酸痛,想说什么却硬是说不出来,酒精严重伤害了他的大脑,他眼前模糊起来,身体也瘫软下去,郝双珠和陶小善慌忙来扶,只听阿珠咦了一声,说:“你们怎么了?”
阿双和陶小善浑身无力,倒在地板上,只见一个黑影突然从窗户外跃进来,他手里寒光一闪,径直向陶小善刺去,眼见陶小善就要长剑穿胸。陶清客突然奋力跃起,挡在陶小善面前,那柄长剑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肩头!
陶清客抬头看了一眼震惊得呆住的陶小善,昏倒在他身上,鲜红的血流满了小善一身。
那黑衣人见一击不成,又要动作,阿珠回过神来,纵身扑过,那黑衣人咦了一声,一闪身躲到一边。
那黑衣人双眼漆黑闪亮,盯着阿珠上下打量半天,目光定在她脖子上的蛇眼琥珀上,不屑地一声轻笑,道:“原来是她!”声音十分柔媚,竟是个女子!那女子目光突然狠毒起来,伸手向阿珠的脖子抓去!
阿双虽然全身瘫软,但是神志清醒。看那女子身手似在阿珠之上,陶清客和陶小善又满身鲜血,生死不明,急的目眦尽裂,冷汗直冒,使劲全身力气向前移动,竟不能移动半寸!眼见阿珠被那女子一掌击中,跌倒在地,更是急得差点晕过去!
那女子伸出魔掌,想给阿珠致命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破门而入,在阿珠的眼皮底下拦住了那女子的手。只听那人怒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暗箭伤人!”竟是风清扬!
那女子急忙缩手后退,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屋内的形势后,她选择了跳窗逃走。风清扬忙命门外的侍卫去追,自己则急忙查看起几个人的伤势来!
陶清客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已经是两天之后了。风清扬正坐在他的身边,见他醒了,便道:“总算醒了,喝点水吧!”
陶清客乖乖的喝了一口,发现自己上身缠了绷带,正躺在床上,便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来,忙说:“三个孩子怎么样,都没事吧!”
风清扬笑道:“没事,阿珠只是轻微的内伤,养养就好了。阿双和小善中了一种奇怪的迷药,我也解不开,不过他们现在能动了。小善说他知道解毒的方法,还说这个刺客一定和一个叫菊的女子有关系!清儿你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们么?”
陶清客沉思半晌,皱了眉道:“要杀我们的人太多了!我也想不出!那刺客好像是冲着小善来的!”隔了一会又说,“小善呢,哪去了?”
风清扬轻轻笑道:“不敢来看你!一来就哭个没完。我告诉他好几遍,你的外伤不打紧,只是酒精过敏,才会昏睡,他就是不信!还说要给你陪葬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看了看陶清客又说:“清儿你从小就不能喝酒,这次闹过头了不是?要不是我听说他们出门找你跟踪而来,后果真不堪设想!”
陶清客懊恼得说:“唉,都怪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