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呢?明明,刚刚还那么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嘁,都叫你让开了!”
“银狼——!”
低沉的咆哮,踢击与断尾袭来,利爪蹭得从她胸口抽出。黑袍破风,数声咆哮攻向中心一黑一红两个残影。
他们缠斗着,阿迦叶急促呼吸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滑倒在自己的血里。
“不要、唔!”
靴子狠狠碾压她伤口,阿迦叶的喉中呜咽,喷出鲜红的血液。
“不要,什么呢?”兴致盎然的声音。
“你、噶哈、”她的声音被闷哑和痛苦所占据,尽管她努力睁开眼睛,视线却愈发模糊。
“不愿意看到吗?这幅染血的景象。”颈侧缠上冰冷的呼吸,宛如粘腻的蛇鳞,“求我吧,我的心情很好哦。终于,知道你的【真名】了。”
仿若来自彼岸的声音,慢慢念着。
“是吧?阿·迦·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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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非是必死的局面。
十二年的海贼生涯中,神威遇到过数次比这还要艰难百倍的困境。就算来的是千军万马,他也有信心干掉所有人。
热血沸腾,毛孔舒张,鼻尖的腥气令肾上腺素极速飙升。杀戮,他再喜爱不过。
激荡的本能冲刷着他的躯体,但理智的一隅,却闯进了烦心的东西。
流淌的猩红,绽开在雌性夜兔的胸口,像喷泉一样,大片大片地染湿了地板。她无力地阖着眼,已然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濒死的猎物,本应尽快补刀。而狩猎了她的那只雄性夜兔,却只是碾压她的伤口,足尖的力道不轻不重,饶有兴致地品味生命的流逝。
平时,神威一定会笑着教育对方,玩弄猎物可不是好习惯,然后毫不犹豫地结束他的性命,以做为学费的代价。
而现在,他心里却因对方的贪玩而略略松气——
刁钻的刀光劈来,他险险旋身,再晚半秒,便要失去一条手臂。
啊啊,怎么回事,他竟然在战斗中分心……
“银狼——!”身后那异族的雄性大喊。
“担心她吗?”同族的嘴角是残忍的微笑,瘦长的手指抬起,“我的治疗,需要祭品。入侵者的头颅,怎么样呢?”
血瞳一怔。
神威的眼神一凌,敌人,要增加了——
“我拒绝。”
“哎?”
利爪与嚎叫向神威袭来,发疯的灰狼双眼充血,头颅却被粗壮的断尾重重抽了一鞭。
“……你,在做什么?”踢击顺势跟上,将灰狼踹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