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真的敢来,自己到底是小觑了她。
窦绾进门前向着门外二守备点了点头。
这个许家的公子哥,到底是有些本事。昨日勇毅军去攻郦下东城,事情进展确实顺利,有了许佳手上的城防图,勇毅军简直势如破竹。
这会儿那桑仕秾和荀克烈恐怕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忙着守城,根本无暇顾及城外吧。正是如此,她才能顺利混进了赵国这一小城,今日若是足够顺利,便能从许公子手中拿下他誊抄好的赵军粮仓位置。
这可是赵军命脉,不单单是郦下赵军,甚至是远在谌佘的赵侯,补给都要依靠着赵国境内的几处大粮仓。若是她能亲手毁了,此次出军赵国,自己便是毋庸置疑的头功了。
她不想要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只求天子叫他亲手割下独山国君的人头,这日子应当不会太远了。
那雅间之内果然坐着一个无精打采的公子哥。
窦绾一下便认出那人,“许公子,好久不见。”
许家公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来,“窦绾,你可害苦了我。”
他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叫窦绾逼得没了办法,一次次铤而走险,每每做下恶事都悔恨得生不如死。
“英雄难过美人关,许公子怎么说是我害苦了你呢。”
窦绾并不吃桌上的热茶,仿佛时时都在戒备,这楼中上下都有自己人把手,只是她行事为求稳妥,不会在此处逗留太久。
她伸出右手,将手掌伸展在许公子面前,“东西呢。”
许公子瞧着面前这双玉手,额头的冷汗便冒了出来。
……
这边伙计回身一看,方才还在座位上喝茶听书的男子,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在身后消失了。
他一边感到新奇一边摇了摇头,“怪人,难不成会飞檐走壁?”
仿佛只是一息的功夫,门外的两守卫便已经倒在了许公子和窦绾的面前。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冷脸的汉子拿出一块白色的锦缎擦起剑来,那姿势有些优雅,全不像是刚刚才杀了人。
“桑,桑将军。”
桑仕秾并未做声,依旧还在细心的护着自己的长剑。
“桑将军,我听到有人杀上来了。”
那窦绾倒是个能沉得住气得,她的人可不是桑仕秾想象之中的草包,一个人对一百个,她就不信桑仕秾还能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