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亭前,众人一听皇上和太后驾到,全都跪了下来,恭迎皇上和太后娘娘。
“属下等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侍卫分散开来,龙袍加身的弦帝脚步沉稳的走进来,俊美的五官上,此刻罩着一层薄怒,黑瞳腾腾的冒着怒气,南安王慕容流昭看着皇兄的神情,
斜睨着沐青瑶,心内冷哼,皇兄来了,看你还狂什么,只怕待会儿你就说不出话来了。
谁知道慕容流尊径自走到沐青瑶的身边,关心的询问:“青瑶没事吧?”
此言一出,气氛怪异至极,南安王慕容流昭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张大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差点没抽过去,谁能告诉他,眼下是什么情况,
皇兄为何不惩罚这个女人,倒好像这女人受到了什么伤害似的,真是可恶,皇兄难道不知道吗?这女人和青罗国的太子在碧云亭幽会,一定是密谋陷害弦月国,这样的女人如何留得,应该狠狠的惩罚才是。
“皇上?”
“住嘴,”慕容流尊陡的掉转头盯着南安王慕容流昭,眉梢轻挑了两下,眼中冷光咋起,声音阴沉,皇弟真是糊涂,如果皇后想幽会,怎么可能把人约在宫中,要知道沐青瑶不是花痴之人,现在的她可是聪慧绝顶的女人,做事必留后步,而皇弟连敌我都分不清,眼下,他们可是一体的,怎么能做
出这种糊涂的事来,这分明是敌人的陷害之计。
慕容流昭在第一时间愣住了,紧盯着皇兄,看到皇兄眼里的失望,当下心头一紧,方知自已太过于急切了,此事分明有端睨,为何在他要出宫的时候有人会送信给他呢,而他想都不想便冲过来抓人,这说明那个送信的人知道他和沐青瑶有过节,所以会轻易上当。
南安王的脸色红绿交替,喘气声重,是谁躲在暗处动了手脚,如果让他查出来,绝对饶不了他?
“皇兄?”
“还不把人带下去,”慕容流尊头上的金冠灼灼发亮,照耀着他阴暗不明的眼瞳,虽然语调平缓,但仍能轻易的让人感受到他的冷酷无情,英俊的脸上,凤眉微蹙,不容抗拒的命令南安王,南安王哪里还敢多说一句,当下退后一步领命:“臣弟遵旨。”
一直立在皇上身边未说话的太后娘娘,突然出声。
“且慢,皇儿,这皇后三更半夜的和人幽会,现在人还在碧云亭中,何不问问亭中人,皇后是否与他私通幽会?”
太后的脸孔有些狰狞,在夜色中平添了几分的狠厉,双眸朝亭中望去,那一直立在亭中未说话的长孙竺,缓缓的走了出来,锦帛折扇一抖,一身的风流倜傥,织锦的白袍映衬得他整张脸如冠玉一样温润,此时笑意盈盈的望着亭外的一干人,并没有因为自已造成的困扰有丝毫的愧疚之感。
“竺见过弦帝,太后娘娘。”
“长孙太子身为青罗国的使臣,夜半跑到宫中和皇后私会,难道青罗国专做这些芶此之事吗?”
太后责言一起,慕容流尊的凤眉蹙得更紧了,脸孔阴骜,不知为何,便觉得不舒服,他相信以沐青瑶的能力,绝不可能做这种弱智的事情,弦帝唇角一勾,盛冷的开口。
“长孙竺,你最好说实话,别无中生有,否则联绝不会饶了你,还有你背后的青罗国。”
长孙些笑得灿烂,艳若三月的桃花,一双窄长的眼瞳中浮起兴起盎然,淡淡的扫视了弦帝一眼,他并不怕眼前的男人,也不怕弦月的太后娘娘,要论实力,他青较国并不下于弦月,可是他若编排理由,必然伤到沐青瑶,这并不是他愿意的,虽然他中伤了沐青瑶,可以让她出宫,可是他真的要这样
吗?
长孙些的眼瞳中染入深思。
电光火石间,两道矫健的身影掠过众人的头顶,直落到沐青瑶和皇上的身边,两个人恭敬的声音响起。
“属下(奴婢)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竟是莫愁和宫中侍卫统领花离歌。
“莫愁?”
这时候沐青瑶淡然的开口唤了一声莫愁,莫愁像得了命令一样,沉声的开口:“禀皇上,太后娘娘,长孙竺夜半送信到凤鸾宫,有事要见皇后娘娘,娘娘怕中了小人的计策,所以派奴婢去找花统领,其实我们一直待在碧云亭外面,娘娘只和长孙太子说了两句话。”
莫愁声音一落,慕容流尊和南安王慕容流陌松了一口气,而长孙竺眸中一闪而过的犀利,这个女人心计非几啊,幸好刚才他没有开口陷害她,否则只怕这个仇结大了,当下报拳:“是的,是本宫夜约皇后娘娘,想告诉皇后娘娘一件事,本宫和皇后娘娘这是第二次见面。”
太后娘娘没想到眼前的局面,天翻地覆的转变了,前一刻还危计重重的女人,这一刻竟化险为夷了,越想越不甘心,脸色深暗难看,咬牙责问。
“长孙太子既然和皇后娘娘只见过一面,却为何要夜邀皇后在此相聚,请问长孙太子是何居心?”
“本宫对皇后娘娘一见倾心,夜约娘娘,希望娘娘跟本宫去青罗国,不过被皇后娘娘拒绝了,看来本宫的魅力不如经弦月国的弦帝啊。”长孙竺自嘲的开口,落寞的声音里透着几许凄凉无奈,似乎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