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显得分外冷清。
几个龟奴正说得开心,忽见一阵风卷起,尘土迷了眼,待到擦了眼,身上的穴位已被人制住,转动着乌漆的黑眼珠子,呆愣愣的望着一行人闯进了烟雨楼,直奔二楼的暖间,眨眼便停在了最边的一间暖房门外,那可是客人待的房间,龟奴想叫,却叫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
小鱼儿小嘴一呶,唇语出来:“就是这间房。”
那南安王一马当先,廊道里涌出来的人尖叫声,而他一脚踹了过去,雕花门应声而倒,慕容流尊第一时间冲了进去,此时房内扬起一道劲风,一件黑色的袍子罩了过来,眼前乌漆巴拉的一片。
慕容流尊一看这来势汹猛的动作,不用想便知道是何人大喝一声:“上官昊,看你往哪里逃?”
身形直扑过去,一马当先的阻住了去路,紫色的身影直忤忤的立在窗侯之下,这时候那虎窜到窗前的家伙,陡的收手,缩回房间里。这时候,长袍落地,众人面前一片清明,眼前一亮,只见房中立着一身袭衣的风流男子,面容清俊,却不是他们熟悉的上官昊,不过很显然他是易了容的,这样的易容术,只怕当面经过,他们也不会认出来,不过此刻皇上在此,即会让他逃窜。
上官昊没想到慕容流尊竟然亲自出马,本来第一念头想逃走,一着之差,身形陡退,落到雕花大床前,大手一伸,便抓了床榻上花容失色,用锦衾紧抱住自已的女人,女人抬眸,对上上官昊滴血的眼瞳,止不住的簌簌发抖,尖叫起来。
一声暴戾的冷哼响起:“住嘴。”大掌随之用力一握,咯嘣一声,脖子齐整整的断劲了,那女子死不瞑目的睁大眼,想着上一刻还欢爱无比,这一刻便痛下杀机,原来世上有人狠毒如斯,并不比那虎狼少一分。
暖房之中,一片浓烈的血腥之气。
慕容流尊没想到他眨眼杀一人,人命在他眼中,仿若无物,心瞬间被挑起魔性,嗜血残恨,冷戾暴杀的盯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上官昊,你这个小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落,他不再多说一句话,飞身而起去攻上官昊,南安王身形一移,就待冲上去,慕容流尊陡的喝:“退下。”
今日他要亲手拿住他,千刀万剐,方能莫那些被嗜血杀的亡魂。
黑色的披风被劲风顾得张扬的敞开,周身的罡气爆开,那上官昊迎了上来,根本碰触不了他的身子,便被身上的罡气震开,腾腾倒退几步,心下大骇,没想到这慕容流尊的武力更胜从前,今夜若想全身而退,不能力战,只能智取。
上官昊转动心思,慕容流尊即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唇角擒着毁天灭地的寒潭之意,冷冷的攻上来。
他不会再给他任何一点机会。
今夜势必要擒住他,否则又要更多的人会死。
杀气弥漫,攻势强厉。
上官昊不敢大意,凝神全力以对,慕容流尊的内力似乎比从前更厉害了。如若他一不留神,只怕很快便伤在他的手中,想到此,上官昊的唇角勾出一抹笑:“师弟难道真的要杀了我不成?”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真天下少有,暖房门前的一干人,全都不屑的望着他,更甚者小鱼儿直接吐了出来,她是真的受不了。
“住口。”
慕容流尊一声厉喝,掌下力气绵绵挥发开来,一招更比一招厉害,根本未因为上官昊的话,而乱了分寸,上官昊眼神灰暗,难道今夜就是他的死期。不行,如果落到他的手里,只怕会死得很惨,如果不能活,就是死,也不想让他好受,
意念一闪,身形陡的带着死亡的嗜血之气,扑了过来,这是一招同归于命的杀命之招,他不相信,他不想活着?
上官昊的招式一起,只见慕容流尊陡的后退一步避开,上官昊不由自主的笑了,这是他的机会不是吗?
身形一窜往门口闪去,门口的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他的,他周身的戾气,形成一张强大的罡网,别人碰触不得。可是这时候,身后传来凉凉的透骨的寒意,慕容流尊不从正面攻击,竟弃正面而冲后面,这一招他从未遇到过,心内大颤,恐慌一下子淹没了他,就在这一瞬间的时候。
只见慕容流尊的五指成了铁钩,直抓上上官昊的背部,陡的一握,再一挑,用力的一甩,只听到咯嘣咯嘣,几声骨头分离的碎响,声声清脆。
上官昊身子一软,心头大凉,他脊椎之上盘珠,粒粒分离,碎落离体,慕容流尊竟生生的拆了他的脊椎,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周身,身子一个不稳,往地上瘫去,他不敢迟疑,大手一伸网自已的天灵盖拍去。
而慕容流尊即会让他轻易死去,这样没法对天下人交待,没法对那些死者交待。
身快如惊鸿,一伸手把南安王手里的长剑被拔了出来,化成银龙眨眼挑断了上官昊的脚筋和手筋,他双瞳睁大,惊骇无比,却再也动不得分毫,脸上斗大的汗珠子往下滑,面如死灰,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命了。
“你杀了我。”
他叫起来,慕容流尊陡的收手,走过去,大手一挥,他脸上的面具脱落下来,露出一张本来的面貌,果然是上官昊那个恶毒的人。
“杀,是肯定要杀的,但我要给天下人一个公道,那些死亡的亡者,都会眼睁睁的看着朕,是如何的惩罚你的。”
“流尊。”这时候,上官昊竟然流出泪来了,可惜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的,全都不屑的瞪着他,虎狼固然可恶,至少是没有心的。可是这人,比虎狼都很毒十分。
慕容流尊不再看他,掉头望向暖房门前的南安王慕容流昭,和安定峰:“把他带回去,交到刑部,三日游街示众,三日后午场受千刀万剐之刑。”
此言一出,上官昊再也承受不住,咚的昏了过去。
慕容流昭和安定峰一挥手,手下的人冲了过去,一边一个提起他。此刻他周身绵软,就像一个无骨的虾子,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脊椎之上的盘珠被挑断了,现在只有等死的份了。
众人走出去,房间内,一股血腥之气,南安王和安定峰望向皇上,两个人的后背皆潮湿一片,刚才注意力再集中。竟然紧张得全身都是冷汗,此时被风一吹,凉飕飕的。
“走吧,一切都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