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们走过去,身后的一位军嫂嫌恶地“呸”了一口。
“狐媚坯子!不要脸的贱货!人都带到大院来了!臭不要脸!”
“铁山家的,你少说两句吧!”
“咱们和秦营长媳妇儿也不熟,说不定那男的是人家亲戚呢!”
“什么狗屁亲戚!”
另外一个年轻些的嫂子,翻了个白眼,呛声道:“你看他们俩眉来眼去那样,肯定不清白,指不定有什么勾当呢!”
“我看也是!”
“你们看她穿的那些衣服,花花绿绿的,哪像是个正经女人!”
几个军嫂扭成一股绳,恨不得把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肮脏的词汇都安在苏落身上。
都是军嫂,她们过得是什么日子?
结婚几年、几十年,住在又窄又闷的筒子楼里,到现在,连大件的家具都没有凑齐。
每天除了伺候男人,就是照顾孩子,一日三餐精打细算,一毛钱恨不得掰成几瓣儿花。
身上的衣服穿到褪色起球也舍不得换件新的。
再看看苏落,
住在宽敞明亮的小院,和团长做邻居。
家里的家具,不仅齐全,款式还都是最新的。
连衣裙、半身裙、喇叭裤、小皮鞋……一连几天的衣服,都不重样。
还有好些样式,她们连见都没见过嘞。
她们就是心里不平衡!
“要我说,咱们得去找政委反映!”
最开始说的嫂子高彩凤,一脸怨毒地盯着苏落的背影,忽然出声:“这种人就不配待在部队!”
高彩凤是这些军嫂里年纪最大的。
她结婚的时候,自家男人还只是个小兵。
因为没有随军名额,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老家好多年,受尽了恶婆婆的磋磨。
好不容易来了部队,高彩凤以为自己终于能过上几天好日子了。
谁料,
她男人李铁山竟然有暴力倾向!
在部队的工作稍有不如意,就会回家对她拳打脚踢。
高彩凤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衣长裤,就是为了遮挡身上的伤痕。
长年累月,她的心理渐渐扭曲。
她见不得苏落年轻貌美,日子过得这么舒坦,更见不得她男人宠着她护着。
只是想想能将苏落赶回老家,受婆婆的诘难,高彩凤心里就觉得痛快!
她撺掇了好几个军嫂一起行动。
因为非军籍人员不能随意进出营区,她们便浩浩荡荡地杀到了方思良家。
——
秦家的小院。
苏落带着盛铭楼到门口的时候,江寻刚好也从另一个方向回来。
她的五官其实很好看。
只是不同于苏落的温婉,江寻的美,更有力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