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衣道:“她们家在那里?”
玉蕴芳道:“城外农村。”
沈胜衣道:“来回,相信毋须多少时间。”
玉蕴芳道:“不出两个时辰。”
沈胜衣道:“她们是在什么时候回家去的。”
“今天中午。”
“现在还未回来?”
“他叫了她们明天才回来。”
“以前他有没有这样做?”
“从来没有。”
“当时你难道完全不觉得奇怪?”
“我奇怪得很。”
“他再叫你送信给凤栖梧,你当然更奇怪了?”
玉蕴芳点头,道:“我甚至已经有此感觉──这个家将会出事。”
沈胜衣道:“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玉蕴芳道:“他坚持要去,我不去也不成。”
她垂下头,说道:“我到底是他的妻子。”
沈胜衣道:“如果你坚持不去,相信他没有你的办法。”
玉蕴芳淡然一笑,沉声说道:“如果我受得住他的说话,挨得起他的鞭挞,就是的。”
沈胜衣道:“你是说如果你不去,他就会对你打打骂骂?”
玉蕴芳无言点头。
沈胜衣道:“他喜欢骂人?”
玉蕴芳道:“很喜欢。”
凤栖梧接口道:“他骂人的时候,什么话都骂得出来。”
沈胜衣道:“打人的时候又如何?”
凤栖梧道:“那种残忍有时简直令人不忍卒睹。”
他一声轻叹,道:“他虽然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对于他这种行事作风,我一向都瞧不过眼,为了这件事,我们已经好几次发生意见。”
沈胜衣道:“这相信也是你们拆伙的另外一个原因?”
凤栖梧没有否认。
沈胜衣道:“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
凤栖梧道:“以我所知,他这种性格是与生俱来,无可救药。”
沈胜衣道:“不少人的确天生就是一个虐待狂。”
凤栖梧叹息接道:“也所以我一离开,镖局就散了。”
沈胜衣道:“没有人忍受得住柳西塘的脾气?”
凤栖梧道:“早就忍受不住的了,只因为我极力挽留,一直又待他们还不错,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