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荷低声说:我当然也是想一直和她在一起了
向荣没有任何弯弯绕绕,很直接地说:那就去呗。
江雪荷盯着桌上碟子的花纹;可是又觉得太早了,总感觉不太合适
你不是觉得见父母不太合适。向荣一针见血,你是觉得自己是女人不太合适吧。
江雪荷被她戳穿,一言不发,心潮起伏,仍处在内心挣扎之中。
向荣续道:既然你都下定决心要和白寄凊在一起了,总不能一直瞒着父母,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长痛不如短痛,要见就快去见,反正迟早要见的!
好。向荣觉得江雪荷的声音都虚弱了,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江雪荷和向荣道别,把车窗降了下来。她只穿了一件大衣,现在正是隆冬,她却半点也不觉得冷,只望着路边枯槁的树木。
她可不像白寄凊那样乐观,父母的溺爱是有底线的,她相信自己比白寄凊更加清楚这一点。
不过有一点,无论是白寄凊,还是向荣都说得很对,既然是下定决心要和白寄凊长长久久地在一起,那这件事是避不过去的,总是要见父母的。
江雪荷心里一样很清楚,自己不愿去,正和向荣说的一样,本质原因并不是她觉得和白寄凊恋爱才半年,一切都还太早了。
根本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害怕,她不想见白寄凊的父母,因为她已经为这件事既定好了一个结局那就是失败。
白寄凊的父母不可能接受自己的,白寄凊再乐观,也无法改变自己这份笃定的直觉。
手机响铃,果然是白寄凊。她知道自己今天和向荣一起吃中饭,这会儿打电话来撒娇问自己下午能不能去陪她。
下午江雪荷听到白寄凊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下午我还有事情呢。
什么事情?白寄凊马上问,听江雪荷那边不回答,她马上心领神会,是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吧!
江雪荷笑道:还不能告诉你。
白寄凊的声音都雀跃起来,强忍住了关于礼物的好奇心:生日跟我一起回去吧,好不好?
从小到大,父母几乎没有逆着她过,所以她很自信,也很轻松:我家里氛围真的可好了,我想让我爸妈见见你,去吧,和我一起回去,真的没关系的。
她紧锣密鼓的话敲得江雪荷喘不过气来,这两天白寄凊一直惦记着这事,让江雪荷几乎要害怕听到生日这两个字了。
好,江雪荷说,让我、让我再想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