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人开始起哄,威尔大笑起来,“现场版Gay A片儿,我来收票!”
“我分七成!”地板上的米歇尔抬手强调,伊万迅速做出反应,“分我一半,我可是另半拉男主角!”
“那得拿九成……”后面的声音不自然地顿住,米歇尔打了个寒战,其它人依然在喧闹着,他感觉到那刺在他身体上的目光。丹尼尔!灰色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这绝不是毫无兴趣的目光……米歇尔想,那目光像要把他剌穿,钉在地板上!
实际上他如果用关于电影的词句来形容,米歇尔想大概可以形容为情况“急转直下”,他完全没有料到,——他打开房门,米歇尔坐在床上翻一本杂志,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那情形,最重要的是那眼神熟悉的让米歇尔整个人僵在那里。
“你回来了。”他柔声说,眼中的欲望与残忍让米歇尔的脚发软,他想后退,可是一动也动不了。——他根本逃不了,如果那个人想要的话!
“你答应过的……”他挤出一句虚弱的反抗,男人优雅地站起身走向他,好像听到小孩子讲了一句很好话的话一样笑起来。“哦,诺言,让我们先来做个定义:人类为了避免自己被背叛,加诸在别人身上的一种关于道德的束缚,有意见吗?当你自己需要背叛别人并为此得到好处时,那东西一文不值。”修长的手指掠过他的金发,丹尼尔微笑,“我的诺言,一文不值。”
他忽然露出一个近于与调皮的灿烂笑容,“我和你说过。”他说,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衣襟,米歇尔觉得房间里的景色迅速转了个圈儿,他被丢到了床上。
丹尼尔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你可以反抗,这里的隔音设备虽然不怎么样,不过他们都出去了。”他松开领带。
故技重施,米歇尔想,瞪着他,“这次你带上匕首和手铐了吗?”他问。
“没有,我不想弄死你。”丹尼尔说,他走过来,一只手托起米歇尔的下巴,微笑,“真的没人能逮住你吗,吉尔?”
该死的神经病!
'fox^^' 血祭(下)
第二十章 控制与对抗
米歇尔自认为体质很好,甚至在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依然这么认为,不是吗,至少这次他不用在加护病房只上四十八小时,或者像上上次他那样发上三天的烧,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考虑道,所以这次只是小小的低烧,——已经不错了,必竟男人那器官本来就不是干这个用的,难道你还想益寿延年?所以他很知足。
不过近两天内爬高上低的拍片子肯定是有困难,一大早醒来时他就觉得头重脚轻,丹尼尔干脆地把他按在了床上,——他肯定很清楚那个的副作用。不过能活着就很幸运了,米歇尔自嘲地想。
“好吧,我承认我得休息,不过你至少得让我去跟导演请假!”他说,意外地发现那家伙还赖在这里,一般情况下他不是应该发过神经后就走人吗?丹尼尔把他按在床上,“我去,他是位严厉的导演,嗯?相信我,赞助商比演员的话管用。”
这倒是没错。米歇尔躺了下来,丹尼尔在出去大约五分钟后回来,然他的床边坐下,微笑地看着他,“搞定了。早餐想吃点儿什么,亲爱的。”
米歇尔拧起眉头,“你还在这里干嘛?”
“照顾你。”丹尼尔说,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开始点菜,焦黄的吐司、手磨咖啡以及鹅肝酱什么的,我只想喝杯牛奶,米歇尔想,但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不吃的权利。“我不记得这里有这么好的条件。”他说,丹尼尔耸耸肩,“我的厨师们很快会做好送过来,别担心,亲爱的。”
“‘你的厨师’?”米歇尔重复,“你走到哪里还带着厨师?”
“嗯哼,我吃不惯外面的菜。”丹尼尔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上帝啊,我终于知道这个人养成这样烂个性的原因了,米歇尔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肯定不知道有一种叫努力的东西。
“嗯……你什么时候走?”米歇尔问,艰难地啃着面包,果汁太甜,咖啡太苦,他宁愿喝自来水。
“米歇尔,我花了不少时间来找你,”对面吃早餐的人答非所问,“所以我做了你所拍的电影的赞助商,来非洲出差,看你们的拍摄。”
米歇尔浑身的警铃立即响了起来,一般情况下这么个开头接下肯定不会有好事儿,他在心中迅速盘算着怎么对付这种情况,可是没有结果。他只能低着头,竖起耳朵仔细听。
“我还是找不到,米歇尔,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刺激,心跳加促,呼吸急促,直冲脑门的热流……哦,也许是有的,但那都很短暂,只有你给予我那么强烈而持续的快感。我甚至光是用想的,身体都会有反应……”
天哪,这个疯子!情况远比想象中的糟糕,米歇尔艰难地咽下喉咙中的食物,“如果你想找个会‘反抗’的,可以去试试专业拳击手。”他建议。
“不,”对面的人坦白地看着他,“你是特殊的。”
该死的!
“听着,”他试图和他讲道理,“肯定是哪里弄错了,要么就是你找乐子的方法不够卖力,反正跟我没关系,你拿你的钱爱干嘛干嘛去!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别给我找麻烦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亲爱的,”丹尼尔露出温柔地微笑,“你得知道,我并不是来和你商量,并听取意见的。”
该死的!
三分钟后,一群专业军人一样的仆人迅速收走了他们的早餐,包括米歇尔手中那块被攥成一小团的面包,并且送上来一个巨大的豪华水果盘。“亲爱的,吃点苹果吧。”丹尼尔说,拿起水果刀。米歇尔他转过头去,觉得看着他拿着锋利的东西就头晕,“我不想吃。”他说。
“吃点水果对身体很好。”对面的人说,细心地削着苹果,显然,他不是在“商量”。
地狱般的日子过到第二天,那个神经病极尽温柔,——这对米歇尔同样不好受,他可还记得在他快死的时候那家伙有多温柔!不过米歇尔并没有兴趣反抗他,他还是病人,只有力气希望这家伙发完这阵子神经后早早离开。他能做什么呢,他打不过他,也没他有钱。
情况持续到第二天下午,丹尼尔出去拿开水,这些天他简直像糖粘豆一样天天粘在他旁边!门被猛地打开,艾利克带着恼怒的表情冲进来。“米歇尔,我们得谈谈!”他愤愤地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在你那帮保镖回来之前!”
米歇尔茫然地看着他,艾利克恼怒的表情很有震憾力,但他不觉得什么事值得他恼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