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有何难,杀了他便是。”
扶桑抱着何不应的佩剑,疑惑道:“那你怎么证明你是阳呢?”
银发男人阔步走到扶桑跟前,用尖细的长指甲使劲戳着他的胸膛,十分不爽道:“你怎么不去证明一下自己脑子没毛病?我现在还愿意和你们这群纵火犯解释就已经仁义已尽了。”
面对他锐利的逼问扶桑视线不自觉地下移,瞟到那物时恨不得当场自毁双目。
银发男人无语至极地撂下一句“一群神经病”,径自钻回那口古井里睡觉去了。
何不应自来熟地搭上客京华,热情询问道:“客兄弟是哪方的人啊?家中可有什么弟弟妹妹?”
“我想去战神峰拜师,家中就我一个独子。”客京华诚实回答他。
得到回复的何不应顿时心潮澎湃,“你这天赋少走些弯路!你来跟着我练剑,三年内包你天下第一!”
客京华疑惑地仰起头看向这个傻大个似的男人,“你很厉害吗?”
“刚好剑术过得去。”何不应憨笑着拉过身侧的人,两眼泛光地介绍道:“这就是我的首席大弟子——扶桑!”
“你别搞错了,我是你的弟子加仆从加钱袋子。”扶桑面无表情地纠正他。
何不应见客京华不感兴趣,干脆长臂一展猛地抱住他,哭坟似的:“百年难遇一个这样的苗子啊!偏偏要去当个拳脚莽夫!”
客京华推也推不开,只能口头劝阻道:“叔叔,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二字叔叔叫出来,何不应立刻撒开手指着自己这张俊脸,不可置信道:“我今年三十四你就叫叔叔?”
“何大哥。”客京华见状及时改口。
“这还差不多。”何不应闷哼一声,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看戏的陈清脸上。
陈清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脱口而出道:“我行医的,何大哥。”
何不应激动万分地握住陈清的手,“哇!剑道天光!你跟着我学剑,五年内包你天下无敌!”
扶桑嗤笑一声,调侃道:“下次是不是听你说完就四方称霸了?”
“去去去,别打岔。”何不应摆摆手道,随即转过头发现陈清也是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只好抱住扶桑痛苦控诉:“天资两位都不习剑,武侯门继我之后真无传人了吗?”
扶桑拍拍他的后背,叹息道:“放心,你还有几十年会找到的。”
“也是。”何不应站直身子,朗笑着冲陈清和客京华告辞:“我俩还有事,二位有缘再会了。”话毕,扛起扶桑飞似的跑开了。
“你真不管这双生蛟褫了?”扶桑忍不住问他。
“都有人管了,咱就别插手了。”何不应洒脱回了句。
两人回到别院,客京华坐在木凳上揉着发麻的左肩,感慨道:“何大哥这剑确实厉害。”
“毕竟是风云榜榜首。”陈清站到他身后,垂眸道:“解开吧,我帮你看看伤到韧带没。”
客京华缓缓褪去上衣,冷白的胸膛纤细的腰肢劲瘦的薄肌一览无余。
陈清抬手将指尖轻按在他突出的蝴蝶骨上,“疼吗?”
“不疼。”客京华好奇他刚才的话:“风云榜榜首是什么?”
陈清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如今的天下第一。”
客京华只觉肩上一凉,忍不住“嘶”了声。
陈清沾着软膏的双指力道适中地揉着他的左肩,柔声哄道:“一会会就好了,再忍一下小郎君。”
客京华不禁脸颊泛红,转移话题道:“你觉得那个男人说的可信吗?”
“有待商榷。”陈清收回手替他拉好衣服,“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救活罗小姐,其他的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