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哈哈哈哈!
谁知进至店埠,前方战事正酣!
原来王德追阿鲁补至此处,正遇到阿鲁补收集残兵,堪堪已近四千来骑,倒与追来的王德不相上下,阿鲁不见杨峻,料到被韩常所绊,又见王德所部也不多,便怒向胆边生,率全部金骑返身大战,一时间,王德竟然奈何不得!
“太尉!”
杨峻拱手道。
张俊脸色数变,见场中混乱,王德虽然勇猛,毕竟一时间不得脱身,却又不甘让杨峻抢功,咬牙切齿之际,忽然醒转:“眼下杨沂中可不在这里,杨再兴虽勇,却抢的是王德的功劳,何不消耗殿前司骑兵,为张某取一场大功?!”
“杨都统休多言!张某所部骑兵就交给你了!”张俊难得地仗义了一把。
一时间,杨峻所部三千骑为首,后面紧跟张俊节制的近四千骑,狂飚般卷向战场。
其实不用杨峻下场,阿鲁补看到张俊大旗,见到如此多的援军,早已经心生退意,却只是与王德战得正急,乱军中连发令都做不到,哪能说退便退。还好杨峻大旗一出,比阿鲁补的将令还有用,金骑立即开始溃散!
阿鲁补好不容易让麾下军将缠住王德,自己脱出身来,看到张俊只率数百骑立在高处,心知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得吞下好大一口唾沫,恨恨逃走,不过再蠢也知道,庐州城已经不能再去了,勒马往东,朝梁县而去,那里还有一支金兵可以为援。
杨峻不费吹灰之力,已经解了王德之难。可王都统见到杨峻前来,却是面上泛红,还好本来就黑,看不出所以然来。
“杨都统果然英雄!王某……”王德身边金骑一空,见到杨峻*近,势不能装作不知,忙拱手以示谢意。
“住口!”张俊大喝!
这种时候,向杨峻道谢,日后奏书怎么写?!王德脑子就是一根筋!有什么好话等报过军功再讲,到那时就算你要把老婆送给他老子也没意见!
“太尉!”两人来不及客气,忙拱手听令。
“莫废话!这就袭取庐州!”已经想通了关窍的张俊不再分彼此,向两将同时下令:“先入城者为头功!”
杨、王二将相视一笑,前嫌尽释,只是眼下还须比较一个高低!杨峻所部与王德所部并辔扑往庐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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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太尉!栅内贼子没有动静了!”一名统领向杨沂中报道。
杨、刘二人略微商议一阵后,杨沂中大喝:“三军出动,咱们登山!”
可是上得山去,杨沂中大为沮丧:栅后空无一人!或者说至少没有一个活人!莫非这阵类火,把这山头的人都烧死了,这可是数万金兵啊!不对!这里连盔甲器械也无,不像是烧死的!
“搜!满山搜!”杨沂中怒吼。
本来还指望着烧死一些金兵,得些盔甲、器械、尸首回去,也是大功一场,或者并不输于庐州克复之功,谁知两个时辰烧下来,竟然只得两百余尸首!
不过片刻之间,杨沂中彻底失望了。
“禀太尉,山间有路通往山后,贼子大队已经逃走了!”
此刻,紫金山另一侧的韩常骑在马上,大叫侥幸:“幸好咱老韩还有这一招备用,否则岂不被鼠辈们变成烤肉!”
麾下步军虽然一个个熏得有如黑炭,却所幸逃出生天,只是并不一定都回到韩常军中罢了。老韩也不是那种过于苛刻的人,已经打定主意把逃兵们都报成阵亡,以免殃及他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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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沂中不知,他暗自在腹中诅咒的张俊,却真的差点死在庐州城下。
不过是差点气死的。
未时以一刻,大战之后经过长途跋涉,张俊终于率杨、王二将抵达庐州城。
“岳!怎么会是岳飞!”张俊在庐州城下,对着吊起的城门吊桥发呆,更对城楼上的“河北诸路招讨使岳”大旗恨之入骨!
杨峻心怀大快,知道岳飞终于还是听了自己一回,提前出兵,否则不可能在韩常离开庐州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大军入城!只是这军功得来太易,有些便宜岳家军了。
“张太尉!怎么是您老人家?!”城头上,一个大脑袋伸出来:“老牛这就给您开门——哎哟!对不住了,大哥说过,没有他的将令,谁来也不许开门,他眼下正在城中抚民,要不您先在马背上歇着,等老牛去给您通禀!——兔崽子!没见有客人来了么!待客之道你懂不懂!敢情你们陪着太尉,老子去找岳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