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夏风哼了一声,然后用几分愤愤不平的口吻说:“那月绫都叫她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原来侍候敬平小少爷时见到我们整天姐姐、姐姐地叫得可开心了,现在成了烧火的丫头,整天连头都抬不起来,见了我们就跑,看着都叫人揪心。”
常生这才问了句:“月绫就是那个勾引敬平的丫头?”
夏风不高兴地瞪他一眼说:“什么勾引?少爷就不能喜欢丫头了?丫头被少爷看上了就是勾引了?”
“不是,不是。”常生连忙陪笑说:“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大少奶奶刚才骂的就是月绫?”
“嗯,不然还有谁?大少爷院里不是老妈子就是小丫头,像我们这个年纪的根本没有,小丫头里就数月绫长的出众,嘴也乖巧,讨敬平小少爷喜欢那是自然的事。敬平小少爷转眼都快十六了,整天关在书院里念书,也怪无趣的,跟月绫说几句话能开心点,却被她娘这般辱骂,真怪可怜的。”
她这一说,常生也叹了口气,原来不是家家的少爷都过的顺心如意,也有像敬平这样了无生趣的。
“你叹什么气?”夏风笑了,转身往屋里走。“快来洗脸。”
吃完早饭,常生便带着夏风出了门。
刚走出屋子,就看见张瑞轩和宋祖宪一人啃着一只煎饼也往外走。
“你们起晚了?”因张瑞轩常常早上起不来,所以常生只是随口一问,但走近了发现他们都和自己一样黑着眼圈,才奇怪地追问了一句:“你们晚上没睡好?”
张瑞轩一时不知说什么脸上有些尴尬,倒是宋祖宪呵呵一笑说:“只是随便聊了聊,就聊到后半夜了。”
“哦……”常生却会意出某些含义来,不禁调侃一句:“你们两个天天在办公室里聊还聊不够?”
张瑞轩一口煎饼咽下去差点咽着,更是没话接。宋祖宪悄悄瞪他一眼,又笑了笑对常生说:“平时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聊?”一句话倒让常生没了话说,于是他推了下张瑞轩赶紧往外走。
到了大门口,张瑞轩发现常生也跟了出来,这才开口跟他说话:“常生你这是要去哪?”
“我带夏风出去玩啊!”常生大义凛然地说,夏风一听不免有些羞涩,便往后错了两步。
张瑞轩立刻看了眼宋祖宪,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宋祖宪却摇头一笑,忽然一把搂住常生的肩膀,问道:“你家二少爷呢?”
常生这才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谁知道?爱哪哪去!”
宋宪笑了,回头看着冲他挑了挑眉毛,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张瑞轩自知又是自己蠢地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咬下一口煎饼。
四人在大门口兵分两路之后,常生便领着夏风去了新宅子。
夏风哪里会想到常生手里竟有一套新宅子的钥匙,走进去看到里面的景象更是目瞪口呆。
常生插好门,回身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干活。”然后就往里走去。
夏风这才跟上去,忍不住问道:“有时候你和二少爷晚上不回来就是住这里的?”
“不是叫你不要问?”常生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叮嘱了一句:“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这套宅子的存在,否则小心二少爷杀人灭口。”
夏风立刻捂住自己的脖子“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常生在正房找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农用工具,于是又去东厢房隔着窗户往里看,最后在最靠边的一间屋外看到里面有一只大木箱子,似乎露出些农具的肢体,只是推门要进去才发现门锁着。
“你靠后。”常生把夏风往自己身后推了推,然后一脚大力地踹上去,将门给踢开了。
夏风吓了一跳,跟在他身后提心吊胆地问道:“你确定这里的屋子都可以随便进?”
“你放心吧,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常生这才笑着告诉她,看她一脸惊讶的样子,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还记得我问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们搬出来住吗?就是这里,等我们搬进来以后,这套宅子就归你管。”
“真的?”夏风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别傻笑了,快干活。”常生从木箱里拣出一只铁耙子扔给她,自己则拿了把铁锹和铁镐。
两个人来到后院,常生围着那块寸草不生的土地看了看,然后挽起袖子提起了铁镐对夏风说:“我先刨,然后你翻土。”
“嗯!”夏风也拿着耙子做好了准备。
结果常生一镐下去,就听“铛”地一声,手里的铁镐差点飞了出去,手也被震麻了。
“怎么回事啊?”夏风也傻了。
常生扔了铁镐,甩了甩手,然后拣起铁锹,轻轻地铲了几锹土下去之后,愕然发现半尺深的土层下面是铁板,于是他又在其它地方也挖了几锹土,发生下面都是铁板。原来这块地方不长东西是这个原因,下面应该是一整块铁板。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一大块铁板在土层的下面。他伸手摸了摸,铁板特别凉,不像被土层覆盖下应有的温度,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下面是一个地窖,只有这种可能,铁板的温度才会那么低。
顺着铁板的边缘,他在四周分别挖了几处土,终于在一边挖到一块松动的木板,然后他把木板上面的土层全部挖开,将木板掀了起来,果然发现一条深入地下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