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说完,果然吸引不少客人的好奇心,嘈杂声一声夹着一声,都在问是什么。
沈叙白继续喊:“今日的豆腐包一律三文,但是这里面的馅料,就各有所长啦。”
沈叙白这样一说,更是让人好奇,三文,只比菜类多一文,肉类少一文,而且还是带馅的,他们还没讲过这汤水里的事物能加馅。
果然很多人都冲着这个买。
还如昨日,钱交给萧晏安,再来拿食物,沈叙白看着源源不断的客人,简直不要太高兴。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哇,我这里面是肉啊,我还比昨日少花一文,就吃到肉了。”
果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心动,不断有人开出不一样的事物,有的人连连感慨别人的运气,又忍不住去买第二串、第三串。
甚至还吸引沈叙白摊位旁边的摊主,他忍不住向前凑头,前面的人还挡着,他好奇地问:“兄弟,这小哥儿卖的是什么东西,昨日和今日都这么热闹。”
“啊,你不知道啊,小老板说这玩意儿叫什么关东煮,今日出的豆腐包,三文就能吃到肉,老板还送汤呢。”被询问那人激动给人安利。
摊主也有些意动,回到摊位拿着自己的碗,他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好吃。
终于轮到他,结果已经没有多少,沈叙白没有料到今日会这么受欢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来买东西的摊主,“真不好意思,没剩什么,只有些素食,四文钱都给你吧,还有个肉丸子。”
那摊主倒是没说什么,接受了,结果人手里的碗,装好淋满酱料。沈叙白递给人也开始收拾摊位,今日能早回家了。
摊主端着热气腾腾的碗回到摊位,拿起肉丸子,尝试一口,眼睛睁大,咀嚼的动作更快速,喝一口汤,吃一口菜,末了,有些意犹未尽。
他忍不住看向沈叙白的摊位,见他们兄弟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出声喊住:“小哥儿,你这食物明日还卖吗?”
“来!”沈叙白想得是这几日多赚会,过了新鲜劲,就不好卖。
他带着萧晏安给萧成言抓药,买些米粮和要用的食材,还奖励给萧安安一个小糖人,给孩子高兴的不行。
沈叙白将米粮放入高汤桶中,今日他特意找水洗净,就是为了把米粮装进去,财不露白。
萧晏安小心翼翼地把糖人捏在手中,沈叙白让他快吃掉,他也不听。
沈叙白也没一直催,只让他好好拿着,他今日比昨日还高兴,要是没有在回家的时候,看见萧成言伤口裂开,可能会更高兴。
沈叙白依旧像昨日一样驾车回家,只是他家院前挤满人,他心思警惕地远远的把车停下,将萧晏安留在车上,疾风似的跑过去,院子里的叫骂声让他不禁把眉头皱起。
“萧成言,你就是这样对你爷奶的,成亲都不告诉爷奶,你有没有心。”
沈叙白听见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他挤着人群来到前面,看见一名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手还不停地戳着萧成言,还有一名长相与萧成言只能看出三分像的老人,无动于衷,甚至萧成言的裤腿颜色都变深了。
他忍不住上前,用巧劲将一直指点萧成言的老太,向后推,谁知一推,老太太怒目圆睁,声音更加尖酸:“你是谁啊?”
沈叙白被声音激的眉头紧皱,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老太太出口嘲讽。
“你就是成言新过门的小哥吧,真是没规矩。”老太太话里话外的讽刺,激起沈叙白的反骨之心。
他故意看向身后,脸上全然的嫌弃,大声地对着萧成言说:“这讨人厌的老太婆是谁啊,在院子里乱吠。”
对面的老太太听见沈叙白不客气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一手抬起颤颤巍巍地指着沈叙白,愣是半晌没说出话。
沈叙白继续说:“你怎么什么人都放进屋啊。”他一只手轻抚着萧成言,他感受到萧成言久站的腿,身躯都有些抖,不客气地瞪着老太婆。
“好你个萧成言,真是头白眼狼,你就这样看着你娶的哥儿这样辱骂你奶。”那老太婆说不过沈叙白,只能逮着她的闷葫芦孙子数落。
“这就辱骂,我还没开始呢。”沈叙白继续呛声,满脸不屑,你是萧成言的奶,又不是他沈叙白的奶,真是给你惯。
“哼,不跟你说这么多,萧成言我只问你,你这最近怎么没给猎物给家里,你堂哥受伤了,需要补身体。”
沈叙白这下知道,是来打秋风的,堂哥受伤需要补,怎么,他萧成言不是他亲孙子,他没受伤,他不清楚萧成言在山上是如何受的伤,只是这老太也太无理。
萧成言被沈叙白挡住一般的身子,手一下攥紧,他抬起头看,眼神凶狠地看着他奶奶,他奶奶还想继续数落,一下子被萧成言凶狠的眼神,吓得退后几步,沈叙白也注意到萧成言的情绪变化,他扶住人手腕的手,悄悄向前,轻轻拍萧成言的紧握的手背。
沈叙白侧步上前挡住萧成言,长身玉立,意味深长地开口:“老太婆,你还不知道吧,你孙子腿不行了,现在家里是我做主,钱也是我赚的,你孙子顶多算个吃白饭的小白脸,还想来打我的秋风,打错算盘了吧。”
萧成言在身后,红透的眼神,瞬间熄火,不敢置信地盯着沈叙白的后脑勺,他比人高,更是看到他爷奶的表情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