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山看了眼徐鹤一,又看了眼这位神医,她知道弗妄就在身后,没有转头,只是跟着坐上了椅子。
这人很快就拿出了工具,把上了喜山的脉。
但把脉的过程很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人的眉头皱得厉害,口中念念有词。
“确实没有大碍…但这脉象……这……”
喜山听得挑眉。
徐鹤一问他:“麻烦神医明说。”
神医放下手,看向房间的众人。
这人话说一半,吞吞吐吐,吊足了众人胃口,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他。
只弗妄,远远站在房间的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神医摸着胡子,摇着脑袋说道:“十年前,我游历边疆,偶遇一男子向我求医。他身上有好些莫名其妙的伤疤,有一道,我亲眼见着,他穿了一身白衣,正在打水,突然捂着手叫疼,手一松,水桶跌落,抬起胳膊一看,白衣染血,手腕上多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是啊,千年前仙人陨落,到我们这个时候,早就没有灵气,无法修炼,但到底有些灵丹妙药、古怪功法,自仙人时代就存在,一直存在至今。”
又有人问他,“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众人都愣了:“你不知道?”
他摸着胡子,吹了两口气,看着喜山:“像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喜山仙子,也是这个脉象,但我确实不知道那是什么。多年前我猜测它曾是一种蛊,但没见蛊虫,不敢下定论。”
这群人明显听进去了,又追问:“那当时那个男人呢?”
“被带走了。”
“啊?”
“一个奇怪的女人,说是他的妻子,但表情却不像,看起来像是仇人。她一出来,这男的就吓得半死,跟我说了好些疯言疯语,说这女人要杀了他,但是也没有。”
“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了,边疆之地苦寒至极,我也不是常住那里。”
“所以是这女人弄的?究竟是什么办法?这和喜山仙子的脉象有什么关系?”
话题一转,又重新说回喜山,她面带微笑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喜山知道徐鹤一在观察自己。
“但我看见了。那女人的手抬起来,手臂的疤痕,和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样,这些年我一直有怀疑,我觉得,是那女人做了什么,将自己受的伤,同步到了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