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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看起来不错。”“你今天看起来很棒。”“我想你。”“我很想你。”
……
在国外这些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的话,应如是以为自己已经听觉疲劳了,但今天才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至少——以前她从来没有因为谁的这句话,有过如此之快的心跳。
应如是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看自己。
只要不是在工作时间,她其实很少化妆,一是不太喜欢化妆品覆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二是,只要她不是在工作,那大部分时间都会和她家小姑娘在一起,而她总觉得,再好的化妆品,对小孩子来说,都不会太好。
今天她虽然化了妆,但一整天过去其实已经有点儿脱妆了,虽然看着还可以,但应如是想着刚刚山诣青说的那句话,还是忍不住想,他这样说是真觉得自己漂亮还是只是客套说说?
又想,一会儿两人一起吃饭,她应该洗了妆重新化一次还是就这样直接补补就好?
“…………”
这么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的自己,应如是自己都觉得简直没眼看了。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镜子里的自己,把帽子摘掉拿了个皮圈把头发扎起来,从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提包里找出来化妆包,翻出来洗面奶,直接洗了两遍脸,把妆洗干净,然后随便抹了个面霜。
拆掉皮圈,用手指随意打理了下长发就准备转身往外走。
只是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又转身回来看镜子,左右照了照,又把长发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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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只拿了手机和房卡出来,到对面刚准备敲门,门倒自己开了…不是,是山诣青从里面直接打开了。
“我听见你门开的声音。”山诣青对上她微微诧异的眸子,解释一笑。
视线在她清清爽爽的小脸上转了一圈,笑意又深了点。
其实刚才在楼下刚看到她的时候,真的有惊讶,不对,应该是惊艳,真的有被她惊艳到。
仔细想想,不管是四年前见过她的那一面,还是那天早晨在医院再次遇见她,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她带妆的样子。
本来觉得她素颜的样子就已经足够“蛊惑”他,哪想到——
山诣青把古代自己知道的所有“红颜祸水”的例子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发现要是自己,大概也会“昏庸”如此。
她五官长得太过恰到好处,媚骨天成却又被自身的温和清爽所中和,一眼惊艳,再看沉沦。
让人梦寐不忘,铭心镂骨。
“……”听见她开门的声音?
听见山诣青的话,应如是抬头看了眼他,心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就很像一个变。态的偷听狂…
可惜面前的男人并不知道自己在某人心里已经被贴上了一个“偷听狂”的变态标签,甚至还想像刚才一样去牵人家的手,结果被对方“无情”的给躲了开。
山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