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气氛那么好,现在她却被弄得有点紧张。
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紧绷的下巴,以掩饰自己略微飘忽的情绪和胸腔里逐渐开始脱离正常轨道的跳动频率——
奇怪的是,以前她都不会这样。
所以她今天也说出了一个和以前那样敷衍不同的答案。"贺津行,等你也喜欢我的那天。"
贺津行的沉默让苟安有些不安,然而男人只是抬起头向她投来困惑的一瞥,"倒打一耙?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娶你?"
——记忆中这好像是这位高高在上的贺先生第一次亲口说出“喜欢。”
虽然是反问句。虽然是在书房。
虽然他的好兄弟气势汹汹地拔剑戳在她的腿上。虽然气氛一点也不浪漫。
苟安眨眨眼哑口无言,半晌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不是这个!”
她动了动腿,用膝盖顶了顶贺津行爱护多年的兄弟,示意他不要被兄弟之爱蒙蔽了双眼胡乱发言。
"你这叫馋我的身体。"
"应该不是。"双手撑在桌子边缘,将苟安圈在自己的怀抱与书桌之间,贺津行做出了一个思考的样子,"哪怕你现在突然身材走样我应该还是会喜
欢你,因为天秤已经向你那边偏移。"
苟安甚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用相当淡定的嗓音说出了一点好像比较罗曼蒂克的话,但是——但是。
望着这家伙头顶上的【友好度:68】,苟安也只能满头黑线地望着他,没想到他还有渣男的潜
质:“我不信。”
贺津行也不生气,将她的睡裙下摆推上去,说:“随便你。”
渣男生气语录三大神句之“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那就这样吧”和“随便你”。
只是和“随便”的语气完全不同,贺先生显然不是那么大度的人,所以在苟安的裙摆落至腰部时,他低下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不满——
书房中灯火通明,背后的门甚至没锁,苟安被他的动作惊出一声冷汗,尖叫声差点冲破喉咙,她及时抬手可怜又紧张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这人像是狗似的一口咬住了她大腿上的一块肉。
那里明天会青甚至可能会紫,别人看不见,但她每走一步路怕不是都能清楚地提醒她这牙印的存在。
贺津行没放过她,那声“我不信”大概最大程度地刺激到了他,热气呼在她的皮肤上,引起一层鸡皮疙瘩——
"贺津行,你不是要……"
"有什么不行?"
"沙、沙发呢?"
"不好意思只弄脏你家,那个留着第二场。"
苟安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就被他下一步的动作堵回了喉咙里,她喉头猛地滚动硬生生吞下下可能开口就会变调的所有声音,从鼻腔深处发出“唔”地一声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