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说出来后,笑容僵住了,两滴眼泪,轻轻的滑落下来,她的家乡在汶川。她的父母等都被政府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出来——所以说社会主义好,是真好,虽然也不时干点不冒烟的事,比如给家华授牌扫黄工作先进单位之类的。但家里房子还是垮了,从小养大他的爷爷,和隔壁的一起长大的堂姐都死了。
白素素川帮领袖,听着猪猪的话,站在悬崖上,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一会,大叫道:“祖国啊,我的母亲!”
张小盛真敢不把自己当外人,他轻轻的抱过素素,对着悬崖也大叫:“祖国啊,我的丈母娘!”
惊天动地啊。场上又重新开心了起来。
美女们蹦蹦跳跳的,真像一群学生在兴高采烈的郊游。
快四点时接到楚妖精的电话,她高兴地道李鹰听说我们组请假出来玩,也带着她们组过来了。
我苦笑地想,肯定是李鹰一看我在比赛时间内,居然带全组休假,就理解成投降了,算了这个差距,本身就应该投降了。再说我江磊滚了后,白素素朝天椒还要跟着他混的,还不如给白素素和自己组做了个顺水人情,也带着全组跑来了。
我心里有点郁闷,但反正输了,道:“来吧,你跟白素素玩得挺好,人多点,热闹点。”
李鹰冲过来就搂着我的肩膀,“江磊,今天的花销我请客了,哎,这次李哥真是不好意思啊。”胜利者真有风度,妈的,老子要胜利了,老子更有风度。
我笑道:“没事,技不如人。难得出来一趟,今天不谈工作,只谈风月。”
十六个绝色囡囡,加上笨笨狗,和三个大男人,在山谷下围成一大圈,除了朝天椒和粉条之间,大家都很和谐,有说有笑。囡囡们捧出自己早就买好的零食,就随意地铺在带来的报纸上,女人真是一种恐怖的动物,尤其是有钱的女人,这十七个囡囡带来的零食可以开个小杂货店了。当然我脸皮厚,什么也没带。
张小盛提议大家唱歌,我们从八十年代的《潇洒走一回》唱起,一直唱到近两年的《隐形的翅膀》,中间夹杂着《机器猫》、《七个葫芦娃》的主题歌,楚妖精和笨笨狗居然合唱了《圣斗士星矢》的日文主题歌,技惊四座。我们会唱的就唱,不会唱的就跟着哼,一直玩了三个多小时,玩到无歌可唱了,就合唱了一把《国歌》。蓝天绿草,风和日丽,我躺在笨笨狗的腿上,楚妖精时不时地喂我块牛肉干,唱得天都黑了,我道:“不如今晚就睡在这里吧,露营。”
白素素望着身后巨大的观音,道:“我也想睡在这里,一直睡在这里。”
当然这不可能,帐篷都没带了,说不定还有蛇。
张小盛道:“吃了这么多零食,真的吃不下饭了,我还准备去一个高档酒店请两桌海鲜的。”
李鹰道:“算了吧,这里都是高档酒店出来的,况且都吃饱了。”
张小盛道:“不行,这样吧。”张小盛一看有两桌人,计算了会,估计心疼了一下:“去山上吃斋饭吧,来到观音山,吃个斋饭净净心。”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张小盛脸有喜色,这当然瞒不过我这个兄弟,什么净心,不就是吃斋便宜吗?
张小盛估计二十人是两桌,二十一人也是两桌,顺便又把齐哥叫来了。这算盘打得真精。李鹰一见是齐哥,连忙起身叫好,东莞金牌打手,那真不是吹的。
齐哥听说是白素素生日,从车里拿出吉他,说要弹了一首《同桌的你》送给同桌的你。齐哥一身肌肉,半头长发,白素素和几个囡囡望着他眼睛都亮了,弹毕全场欢呼。
体育系的学生一向都有一个光荣传统:爱国爱家爱师妹;防贼防盗防师兄。
张小盛一看势头不对,抢过吉他,弹奏了一首《生日快乐》——我和这厮交往多年,知道他就会弹两首曲子,一是《两只老虎》、一是《祝你生日快乐》,还真唬住了不少花季妹妹。
我们一起唱着生日歌,张小盛停下吉他,拿出来一个早就买好的大蛋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他还嫌不明显,抢过白素素的刀,亲自切起蛋糕来。
他的切法很特别,把蛋糕上生日快乐四个字分开,切成了三段:生、日、快乐。
张小盛道:“今天是素素出生的时间,“生”这块蛋糕由素素自己吃,“快乐”这一块蛋糕分给各位,大家都要快乐;“日”这一块,我张小盛包了!”
朝天椒率先大笑:“你包得起吗?”全场起哄,素素的白脸全红了。
“包不起,我把自己卖给素素,可以了吧。”张小盛道。
一买单,张小盛傻眼了,两桌连着素酒三千七百元,比什么高档酒店还贵。那和尚解释道:进门时,听说有施主生日,就主动给素素烧了柱高香。其中一千三百三十三,是香火钱。
张姐道:“妈的,这庙里比我们桑拿还黑啊。”
张小盛看着门外那比房子还高的香烛,抓紧了拳头,满脸笑容道:“便宜,只要能保佑素素,值了。”
第三十七 绝地反击
回到家华,还是睡不着。我想起了《笑林广记》上的一个笑话,笑的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文曰:初从文,多年不中;改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后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初看时不觉捧腹,只觉得古人揶揄起人真是入木三分,后来江湖越老,就越发现这笑话背后深层的悲哀,这不是在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