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唉!”
姜小鱼看着舒榕红肿的鼻头,又气又好笑,知道他是为自己出头,百感交集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我这拙劣的演技必定逃不过王老的法眼,但是看破不说破我赌的就是‘君子欺之以方’。
没办法,‘安得世间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既然选择和你站在一起,那就不能再趋以委蛇在自正博物馆,这有违我做事的原则,当断则断也好。”
“你还一套一套的耍贫嘴!还疼不疼?那这样就算撕破脸了?是我连累了你,那接下来…”
舒榕笑了笑,手掌轻轻抚上一脸忧虑的姜小鱼的脸。
“所以我来帮你啊!你没了背景,可能将会失去了你爸这个靠山,几乎以小白的身份踏进这片市场,我希望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当然这过程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吧!”
闻言姜小鱼的心几乎被融化,既心疼又感动又有些许惶恐,她一头扎进舒榕的怀中,这个宽厚且温暖的怀抱让自己短暂变成了一个小女人。
舒榕坐在主驾驶位上搂着她的肩头,嗅闻着她的一丝发香心中一片静谧。
轻轻的抚弄着才发现姜小鱼的肩膀竟然如此的瘦弱,之前竟然没有注意到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听说舒榕与雷鸣干起来了,胡理不由吃了一惊,鉴定室内的人也是交头接耳,八卦之火成燎原之势席卷整个自正博物馆。
在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舒榕“冲冠一怒为红颜”打了雷鸣“乌眼青”,自己也“鼻血横流”,胡理略一思索随即明了,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
“都好好做自己的工作!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喜欢乱嚼这些乌七八糟的风言风语!
看看胡理再看看你们,他比你们年轻那么多却能沉得下心,也坐得住!”
鉴定室人称“玄冥二老”镇馆之宝之一的张自谦老先生一句话,立刻平息了鉴定室内的八卦言论,但也给胡理拉了一波仇恨。
平白无妄之灾的胡理闻言把刚刚结束的一份报告交给另一老李秉河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舒榕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却说舒榕已然请假刚走,胡理又来到停车场,不曾想车子也刚刚启动。
舒榕的大奔SUV象坐小山一样慢慢滑到胡理身边,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红鼻头的舒榕,还有副驾驶位的姜小鱼。
看见胡理只是一脸坦然的微笑面对二人,并没有露出他这个年龄段年轻人该有的调侃眼神,舒榕姜小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胡理笑了笑挥挥手示意开车。
…………
“我感觉你的骨子里有一种自带的优越感,这是我在同龄的那些高官子弟身上经常感觉得到的,你应该也是位列其中吧。
舒榕,我的出现会不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我说过了,‘株连九族’我是自愿的,我那一支不受影响!”
“贫嘴!按理说你这个圈层的朋友很少有出圈的,但是我发现你和胡理倒是走的很近,这是微服私访后的‘布衣之交’?”
“嗬!你还懂什么是微服私访,什么是布衣之交?”
“那是当然!我在国内上学那会儿,我老妈看那什么《康熙微服私访记》几乎看疯了,天天追着看!
我现在一听那个‘乌蓬船,青锋剑’都有想吐的生理反应了!”
闻言舒榕不由咧嘴笑了起来,不小心牵动了受伤的鼻子,让他轻轻“哎呦”一声。
姜小鱼的眼神立刻再次变得异常关切,手下意识的便摸了上去,但猛然反应过来他在开车便停在他的脸旁,舒榕笑了笑,把脸贴了过去……
“胡理这个人第一次见我便感觉他隐隐从内而外散发一身傲气,这好像是天生的。
一些普通人出身若有这份傲气,基本都是装出来的,画虎不成反类犬成了孤傲,孤僻。
‘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是才气,是含蓄内敛的。傲气还要有一层贵气打底,两者不可分散是外放的。
就像‘官威’,但还需年龄来加持,这个你自己能感觉得到就不需要我多说。
所以我惺惺相惜对他莫名有了好感,有了探寻的神秘感,我不知道这个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小妹妹来燕京打拼的胡理,怎么会有这种与我有这么相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