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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流氓踢门时,住在小会议的女演员还未入睡,他们威吓、殴打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她们的耳朵。不过,她们谁也没有起床,谁也不敢开门出去,除了害怕以外,还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情:一来憎恨裘越晋过去对她们欺凌侮辱,二来恼怒李倩萍来后她们失了宠,三来存心想看俩人的笑话。随着事态的发展,其中一个女演员才拨打110报了警。
就在第三个小流氓还在实施*的时候,被及时赶到的公安人员当场逮住。
当夜,远在桂州的沉香就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情况。原来,沉香在考察了解“香香越剧团”时,就做通了一个女演员的工作,要她把剧团及李倩萍来后的重大情况及时向她通报。
第二天上班时,沉香首先告诉了楚天,并叫楚天与她一起去找曾白,再一起去灵岩县公安局。
曾白对楚天和沉香联袂来到市机要室邀请他去看望李倩萍略感意外。上了警车后,沉香对曾白说:
“老同学,有一句话不知我当问不当问?“
“是不是和李倩萍有关的?“曾白敏感地问。
“对,是与李倩萍有关。”沉香盯着曾白问:“你爱不爱李倩萍?“
“爱啊!她怎么啦!”
“假如她出车祸伤残了,假如她得重病瘫痪在床了,你还爱她吗?”沉香目光如炬提出几个假设试探。
“她到底出什么事了?”曾白抓住沉香的上臂焦急地问。
“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
“不管她怎么样了,我始终爱她!”曾白凝重地回答。
楚天将车停在一边,回过头对坐在后排的曾白说:“这件事瞒也瞒不住,迟早要被你知道,不如早告诉你,使你有个心理准备。李倩萍现在正处在万分悲痛的时候,需要你去安慰她,你如果没有心理准备,见了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她……发生了什么?”曾白见俩人越不说,越感到问题重大,一颗心都提了上来。
“昨天晚上,她被三个小流氓*了。”楚天说出这句话后和沉香一齐盯着曾白的反映。
曾白的脸瞬间变得白纸一样,无力地仰在汽车靠垫上。过了很长时间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她、她就不会反抗!”
“三个小流氓把她打得鲜血直流,又用刀顶着她,她能反抗?”楚天说。
“事实发生后,倩萍在公安局寻死觅活,都被女警官拉住,她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沉香补充说。
在灵岩县公安局刑警办公室,被悲伤折磨了一宿的李倩萍看到曾白一行,悲痛的情感再一次爆发出来,她披头散发,扑在沉香身上,又一次嚎淘大哭,曾白流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香红着眼圈说:“倩萍,我们回桂州吧!”
在回桂州的车上,李倩萍悲切地说:“沉香,我后悔当初不听你的劝阻,执意要去灵岩。”
“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就是冒着得罪三位老同学也不放行,都是我心肠太软了缘故。”
李倩萍回桂州后,无脸回到市越剧团,就回家去了。曾白与她迟迟才结婚,婚后的她在曾白面前低三下四,夫妻俩一直生活在阴影中。
灵岩县公安局根据李倩萍的陈述和“香香越剧团“多位女演员的控诉,在处理三个小流氓的同时,也将一贯欺凌女演员的裘越晋以*、猥亵犯罪嫌疑实施刑事挽留。裘越晋被检察院提起公诉后,沉香以市政协委员的身份,以了解整顿个体剧团的名义,查阅了裘越晋的犯罪档案,并单独会见了裘越晋。她从他的口中了解到了他过去的犯罪事实以及他与其它人共同犯罪的经过。
裘越晋被判刑的当天下午,沉香穿着一袭黑衣来到了恩师林文娟的墓前,她献上一束鲜花后,低头祈祷:“林老师,您现在终于可以安心地眠目了,这个害人精还未等香儿动手就遭到了报应!”
六、美女杜纹
楚天把李倩萍的遭遇向专案组的全体人员介绍后,总结性地说:“据我目前的分析判断,李倩萍犯罪嫌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如果存在着其它的原因,那就另当别论了。”
楚天介绍的情况只是局限于他当时了解的部分,很多事情是在以后的侦查中逐步暴露出来的。
楚天在会上继续他的判断:“越剧团中的大部分知情人都谈话过了,下一步调查的重点对象和范围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到文化局调查,分别与局长、副局长和戏剧组的人谈话,找局领导谈话主要找分管剧团工作的副局长郭琦;二是到监狱提审李小生和裘越晋;三是与沉香的父母谈话,特别是沉香的母亲。我觉得沉香的母亲与林文娟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借用电影或戏曲中的话说,这里面似乎“有戏”。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以下一些细节:一、沉香报考越剧团时她的母亲开始坚决不同意,林文娟与她母亲交谈后就同意了;二、林文娟与新加入越剧团的演员的关系普遍都很好,大家有没有觉得她与沉香的关系特别好;三、林文娟在裘越晋的越剧团待过,李倩萍又恰恰在他的剧团出事,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有必然的联系?请大家在调查中加以注意。”楚天说到这里,向坐在侦查人员中间的电视台女记者杜纹笑了笑说:“大记者,要向你的心上人调查,你不会有意见吧?”
“例行公事的调查,我会有什么意见?你这个刑警队长也太小看人了。”杜纹耸了耸俊巧的鼻子。
“假如查出上下级之间的亲密关系来你也不会有意见吗?”王雅丽扬了扬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