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巧西见李长林递过话题来,回应他的话道:
“不就是喜欢道德绑架别人吗,没看到大叔脸色都苍白了,刚才那大叔明明是呕吐了,去了一趟厕所,位置就被她占了,人家大叔同她一样是晕车的人,她凭什么让大叔让座位给她呢?”
“再说她自己又没有买有座位的票,站票就站着呗,干嘛要占别人的座位票呢?”
“我看她就是在那里装柔弱,博同情,道德绑架别人,你说这么远的路谁愿意让座啊,谁爱让座位谁去让,自己不知道这么远的路买个有座位的票吗,老早干嘛去啊?不买好座位票来挣别人的,说的好似谁还不会晕个车一样,谁的身体不是爹生娘养的,偏偏就她的身体娇贵了。”
她这话说的不高不低,正好让那周围的人能够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周围围观的人,听见有人如此一说,有很多人便发出了低低的议论声。
有的人道:“你看这小丫头长得柔柔弱弱的,可精明了,哪有要求别人让座位别人就必须给她让的,而且人家晕车,并不是说人家不让给她对吧?再说这么长的路程,谁愿意让座位给她呀?”
更有人道:“我也没见那小姑娘晕车啊,刚才那大叔确实是晕车,他担心晕车呕吐吐到了车厢里面,看他都自己捂着嘴跑到厕所里去才呕吐的,大叔脸色那么难看大家没看见吗?”
这列车上的人不缺乏仗义执言的,同样也不缺乏同情心泛滥的人。
看见李梦萍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又有人站出来道:
“这大叔哪里看上去是呕吐了的样子,这么大个个子就不能让让人家小姑娘吗?”
那说话的是一年轻小伙,那年轻小伙的位置就在那大叔的后两排座位,他这话一出来,刚才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了。
大家似乎都在看那大汉怎么应对。
都是定定的看着那大汉。
很显然,那大汉被这场面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变得手足无措,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
夏巧西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站起来对着那刚才说话的那小伙道:
“你这么有爱心,那你把你自己的座位让给她得了,你看人家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是不是,人家大叔能让,那你也能让,你这小伙子身体这么好,就不能让位子给人家柔弱的小姑娘吗?”
周围的人见有一个小姑娘站出来说话,大家都默不作声了,生怕这小姑娘下一个目标就对准了自己,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马上都闭了嘴。
刚才转过头看热闹的人都低下头去,假装自己没有看那个热闹。
刚才还在那里说话的那年轻人,现在见一小姑娘在那里替那大叔说话,自己也闭了嘴,只低着头,假装自己没听见对方的话,也不去回应夏巧西的话。
其实,他很后悔刚才自己多嘴了,后悔自己没有记住母亲的叮嘱,母亲让他出门少说话,免得祸从口出,这下好了,果然应验了。
夏巧西是认识那青年的,他叫王浩。
上一世也是和自己在一个公社的知青。
只是这会儿,他还不认识她,她也不怕得罪王浩,因为这家伙就是一个二百五,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
他说那话大部分是因为他旁边的那一位男青年,那一位男青年他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