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萍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她猛地转身,大叫:“周甜甜,周蜜蜜,泳池里还没放水,你们爬上去干什么?!”
两个女孩的动作一模一样,一齐扭头看向她,一齐咧嘴一笑,一齐清脆地说道:“教练,我们跳水呀。”话一说完,就像两段木头一样向下栽去!
“啪……啪……”两声。
简萍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十米高台跳水,她能想像得出,池中没水,两个丫头跳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天啊,怎么会这样!简萍脑子乱得一塌糊涂,难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两个小小玉佩,简萍将手中的玉佩疯狂地朝墙上砸去,玉佩顷刻间四分五裂。
118,玉碎
从第二天的报纸上,我们得知这件事的详细情况,并且很幸运地在兰青跳水馆的垃圾汇总箱翻出了雄玉蝉的碎片。
在来武汉之前,我们绝没有料到,最后寻来的雄玉蝉只是眼前的这些残片。
甜甜蜜蜜为什么会忽然自杀,让人无法揣测。她们的母亲,张翠凤,最后的去向如何,也是一个谜。仿佛只要和玉蝉一扯上关系,周围就会出现一个接一个的谜团。
有谣言说甜甜蜜蜜是张翠凤和水蛇结合,产下的怪胎。是不是正因为如此,她们才和水有缘呢?
我们三个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最后还是胡知道厉害,用一个理论就把一切都解释了,他说:“玉蝉具有一种我们无法了解的神秘的能量,是不是随着玉蝉的碎裂,这种能量也会发生变异,甚至紊乱,从而影响着周围的人,让他们也变得紊乱,变得毫无道理。”
管他的,紊乱就紊乱吧,难得来一次武汉,当然要好好玩一玩。
田医生挺有做骗子的潜质,把武汉ZS局那帮官僚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田医生是台湾大老板,要来武汉搞大动作呢。给我们安排在五星级宾馆,一天两宴,官员陪同游玩,所有景点免票。
真是FB啊!弄了三四天,我和胡知道实在不敢再忽悠下去了,拉着田医生去订了火车票。
我估计要再不走,武汉方面连飞机都会给我们订好,那样忽悠人民公仆,也太罪过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回苏州的火车上,我们竟然又碰到了李秋溪和王堤。
一路上,那个王堤都缩在李秋溪旁边瑟瑟发抖,断断续续念叨:“秋溪,你知道吗,上次我跟你说到的双胞胎,她们在兰青跳水馆自杀了,知道怎么自杀的吗,真是太诡异了,她们从高台上跳到没有水的水池里……天啊,报纸上都登了,她们的照片,我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上次我和余敏碰到的那对双胞胎……谢谢你陪我回家,恐怕,我要在家休息一阵……天啊……怎么会那样……她们知道余敏的手机,恐怕也知道我的手机……你说,她们会不会来找我们……不行不行,我要换手机号码……”
出火车站的时候,田医生将那些用八宝粥罐头装着的玉蝉碎片交给我们,说:“东西放你们那里吧,好歹也算雌雄会合了。”
胡知道接过东西,一把搭着田医生的肩膀:“不去我们那里看看。“
田医生说:“可以吗,不会妨碍到你们吧。“
胡知道促狭地说:“喂,你一直不去明月小区,恐怕十有*不是能拆迁,是害怕吧。哦,你怕鬼对不对?”
田医生好像一下子被人家说破心理的秘密,涨红了脸,胡知道说:“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那栋大楼里住满了人呢,有我和银子在,等会儿我再把那五个血气方刚的大学生叫上,气血旺盛,百鬼不侵。”
田医生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说:“好吧好吧,不过你们可得负责喂饱我,我要尝尝银子的手艺。”混熟了,他也不叫我雪记者了,直接银子长银子短地喊。
我和胡知道听到他的话,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田医生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们:“我说错什么了。”
我说:“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们家一直是胡知道下厨,如果你要吃我做的菜,会生不如死的。”
改变总是在你离开后发生,等你回来时,一切都是另一番模样。我们回到苏州的时候,明月小区的墙上被用红漆画了好几个大大的圆圈,圆圈里写着个“拆”字。
田医生没有忽悠我们,看来,拆迁真的迫在眉睫了。
到了601家门口,田医生惊叹:“这地方不错嘛。”
我心说:“你要知道价钱更觉得不错。”掏出钥匙开了门。才一打开门,就听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那响声像是来自于我们身边,又像是来自于厨房。我不由自主地朝厨房走去,悄悄拉开厨房的推拉门。那声音更大了一点,就像爆豆一般,还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进了厨房就可以肯定那声音是从碗柜里发出来的。
肯定不是老鼠,老鼠不会弄出这种响声。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