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风听得茫然一片,却不好做声,只像看个怪物一般望着蔡伤。
葛荣重重地拍了拍蔡风的肩膀一下,笑道:“愣个什么劲,还不去端碗来,喝美酒!”
蔡风从发楞中回过神来,傻傻地笑了一笑道:“最好是把桌上几个已经凉了的菜再热一下,否则凉的会吃坏肚子的。”
“哈哈,你的嘴倒挺腻的哦,连这么好的菜都嫌凉,凉得正够味嘛!”葛荣爽朗地一笑道。
“听马老四说你在‘四季发’之中吃得满嘴油腻对吗?”蔡伤笑问道。
“那种不要钱的菜当然不会放过。”蔡风毫不掩饰地这“爹,我想明日去邯郸玩一阵子。”蔡风突然转口迫。
蔡伤和葛荣及黄海都不禁一愕,惊疑地望着满脸期盼的蔡风一眼。蔡伤不禁温和地问道:“去邯郸有什么事吗?”
蔡风干笑一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却真的很想去玩—趟。”
蔡伤面容一敛,严肃地道:“世道这么乱,外面的世界更乱,你去做一件让我们不知道的事,便不怕我们担心吗?”
蔡风立刻收敛玩笑的态度,低低地道:“我去邯郸是到元家驯狗,生活之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今天救了四个人,长生和马叔也知道,那四个人,有一个是元家管家,一个是元家护院教头,因此到仰郸不会有人敢找我麻烦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决定?”蔡伤似乎是在强压着气恼沉声问道。
蔡风无奈地道:“今日,我在太守府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是太守夫人的侄女,也是邯郸元家的千金,我鬼迷心窍地喜欢上这个女孩,又这么巧在这里救的入是元家的管家,才会做这种荒唐的想法。不过真的只是去邯郸玩一玩,那里不好玩了,我便回来就是了。”蔡风摊了摊手以示清白。
葛荣和蔡伤一听,先是一悍,旋即笑骂道:“你真是越学越坏,这种无赖的做法,你也可以做得出来。”
蔡风耸耸肩,笑道:“窃究淑女,君子好逑吗!人生在世须尽欢,做想做的事情,但求快意何必在乎是正是邪呢!”
“歪理!不过倒很合师叔的口味。”葛荣在蔡风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笑道,黄海也将那只有力的大手盖在蔡风的肩头,咧嘴一笑。
“胸无大志,无可救药。”蔡伤苦笑着摇头道。
“但得山水人情之乐,何怨苍天待我厚薄呢?爹,你说呢?”蔡风风趣地道。
蔡伤哑然失笑道:“你这目无尊长的东西,连爹也敢教训,看来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葛荣却“哈哈”大笑起来,拉着蔡伤的手羡慕地道:“这才是真正痛快的父子,这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师兄,我真是替你高兴,天下间能使父子关系达到这种和谐地步的,恐怕只有师兄一个人而已,天下恐怕最幸福最快乐的父亲也只有师兄一个人了。”
蔡伤神色问不禁也有一些感慨和欣慰之色,转头向蔡风问道∶“那四个人现在在哪里?”
“我把他们安排在乌龟洞,他们没有马匹,明天还要等我带他们去买马呢!”蔡风应声道。
“怎么不带他们回来?”蔡伤疑问道。
蔡风不屑地道:“凭他们也配住进我们的村子?咱们岂会对这些黑心肠的贪官爪牙同住一室,没打断他们的腿还是看了他们小姐好大的面子了,否则别说乌龟洞,便是野狼窝也还要我们送他们去呢。”
“说得好,我们岂能与这些贪官的爪牙同居一室呢?风儿,你做得好,师叔侄匀你一件东西。”说着从行囊之中取出一柄三尺长纳连鞘剑,塞到蔡风的手中笑道:“这柄剑虽不是什么宝剑,但也是百炼金钢而成,绝对是一柄很好的利器,今日师叔便送给你,以作日后防身之用。”
蔡风欢天喜地地接过葛荣手中的剑,重重地在剑鞘上亲了一下,欢喜道:“还是师叔最疼我,黄叔叔的剑我从来都没敢用过。”说着向黄海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个鬼脸。
黄海一见,也学蔡风的样子一吐舌头。同时伸手在嘴边—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