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耿雷将早饭端在桌上,又朝着石炕上的人叫了一声。
辛舟听到了,但是很头很晕,根本不想回答。
“哬哬?”他怎么了?
耿雷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再联想到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一时没能理会野人的话。
快步走到石炕旁,“爸?你怎么了?”
辛舟被他“爸爸爸”的,吵得没完,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说:“别讲话,我头晕脑胀的,有点感冒了。”
他没有跟耿雷说过“感冒”的意思,但耿雷也知道他生病了。
“抱歉,昨晚是我不对。”耿雷歉意的说,“对不起。”
想到石洞里有很多草药,他又振作起来,对着辛舟讲:“我现在该怎么做?”
辛舟张了张嘴,“给我倒点热水来,再去烧点,然后帮我把小柴胡拿过来。”
他之前教过耿雷认草药,所以知道小柴胡长什么样。
不一会就拿着药和水来了。
“你先喝点热的,我等会去给你熬药。”
寻着记忆,带着小柴胡就去了厨房。
野人不知道他们都在聊些什么,但也看出来辛舟的状态不是很好。
在冬季里,很多时候都有面临死亡的风险,没想到给他遇上了。
看着他红红的脸颊,低声“哬哬”了一句。
不过主人都躺下了,野人也不好意思自己先吃,只好出了石洞,找耿雷问问情况。
杰克见辛舟一点精神都没有,趁着野人出去,便来到了石炕的床头。
“嗷嗷?”
辛舟没有力气再分神跟杰克玩闹,喝了点热水后,嗓子也不再干了。
“一边玩去儿,”他说。
杰克摇了摇尾巴,也没叫,而是蹲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辛舟。
如果不是辛舟有睡床边的习惯,恐怕以它那小身子,根本就看不到他在炕的哪个地方。
生病的时间过得很慢,慢到辛舟都觉得这是一场伺机已久的暴行。
一分一秒过去,药也终于熬好了。
耿雷端着一碗褐色的水,走了进来。
“快喝了它——”
趁着辛舟喝药的工夫,他又去了趟厨房,回来时又端了个碗来。
“喝一碗就够了,不用这么多。”早中晚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