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感叹在美妇管家的心底不停地荡漾翻腾……
香港,中环新地标,高达一百五十层的WISH大厦。
一百层董事长专用会议室,里面的会议快要开完了,会议室外也围上了一圈漂亮的秘书助理,看她们的动作,不是拿着速记册,就是捧着文件夹,更夸张的是即使等待的片刻间,大多都在用无线耳机接听电话,更有甚者,不停地在掌上电脑上写写画画。
每次一看到这种壮观的场面,开完会的黎若彤就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地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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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做的工作吗?机器人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啊!
尽管这家公司是她创办的,她也是公司的实际掌管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仅仅三年就可以将公司发展到这样的规模。
初创时不过十个人,如今正式员工苋然超过两万,三年来公司吹气球般膨胀。
整个公司的发展史就是一个不断招聘、招聘、再招聘的重复,仿佛永无休止。这个公司最繁忙的从来都不是业务部,而是人事部,这从人事部主管秃顶的速度就可以看出。
亲手制造出一艘商业航空母舰固然令人自豪,但是如果驾驶航空母舰是如此累人的话,就有些自作自受了。
整个香港乃至东南亚都在仰视她黎若彤,因为她年纪轻轻就缔造了一个财富的神话。而今天WISH公司的神话,完全不亚于十五年前GOOGLE神话。
然而谁又知道,三年中前黎若彤还只是香港科技大学的在校研究生,甚至一度因为老父烂赌欠下巨额高利贷被人追砍,差点被卖进砵兰街当妓女。直到一个男人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许给她一个价值三千万美元的愿望。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二仅之间改变了。一切不聿仿佛都被痛扁了一顿,灰溜溜地遇见她就躲,而幸运的神光开始笼罩起她的整个生命。
因为此次奇遇对生活的冲击,她觉得愿望成真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于是创办了一个网站,名为「许愿树」,最初目的是给普通人一个许愿的所在。然而那个男人却觉得许愿而不能实现,有失其名,干脆将许愿树网站升级为「许愿而又可能实现的殿堂」。
当时黎若彤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正常,说得干脆点简直就是疯了。不过当那个男人给了她一笔十亿美元的基金后,她开始觉得疯狂一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WISH公司诞生了,而整个世界都几乎疯了,因为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wISH公司这样到处送钱的公司。许愿树网站一下子成了几乎能与上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第一年,黎若彤每天要花掉五十万美元去实现网站许愿者的愿望。而许愿树网站的收入是零。所有人都等着看许愿树的笑话。黎若彤一边在某人的鼓励目光下花钱花到手软,一边看着基金帐面上的数字不断缩减而暗暗心痛,不得不四处招贤纳士来经营基金,用基金在金融市场的斩获来弥补每天流水一般花出的金钱。即使这样,基金规模在一年内也缩水了百分之十。
第二年,每天花费的数字升至一百万美元。某个男人的行踪开始变得诡异,而黎若彤花钱的感觉则已经开始变得麻木。幸好上半年许愿树网站开始小有收入,虽因包括网路广告在内的网站经营内容严格把关,这笔收入甚至维持不了网站因访问量剧增而日益增长的日常开支,但是已经降低了基金的消耗速度。而随着网站忠实用户群的扩大,网站经营内容开始有了实质性的扩大,公司研发的网路技术也开始日新月异。下半年开始,实力广告商的疯狂涌入开始让黎若彤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恍惚。这一年结算,基金规模不降反升,最终升幅达到百分之三十。
这个数字到了第三年,仅仅上半年,升幅就扩大了五倍,基金可使用规模翻了一番。而此时每天用于无偿帮助许愿者实现愿望的花费已经达到五百万美元。而这一年年底结算显示,公司年利润已经超过了三十亿美元,并预计第四年全年利润将超过五十亿美元。
现在第四年刚过去一半,许愿树已经成功在香港主板上市,置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融资七十五亿美元,上市当天股价涨幅超过百分之两百。如果以股票市值计算,现在的WISH公司已经迈入了千亿美元公司的行列,成了名副其实的庞然大户。
财富神话就这样诞生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神话背后还有幕后推手。
WISH公司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呢?黎若彤忍不住摸了摸左手上的柔黄|色戒指,黎若彤脑海里掠过一张让她又爱又恨的笑脸。
「不知道那家伙又死到哪里去了。」
黎若彤一边暗骂,一边迎着秘书助理们的热切目光,走出了会议室。下一刻,她的手和耳朵就再也没有空闲的机会了。
「董事长,这是下半年的行愿部人员扩编预算、机房以及计算中心设备升级预算、内地物流中心建设预算、射手巡天卫星工程采购预算,请您过目……」
「董事长,《权势》杂志的主编梁若冰小姐想约时间对您进行专访……」
「十点半您要出席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奖学金设立仪式……」
「特首邀请您共进午餐,有消息说特首公子打算在午餐会上向您求婚……」
「马会邀请您参加年度赛马大会,阿联酋沙布耶王子已经给您送来了五匹最上等的赛马……」
「……」
「Cut!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黎若彤忽然打断一切道,「给我准备一间最近的休息室,我现在只想看看五台的国际围棋大赛直播。」
一众秘书助理顿时宁静无声,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冶艳女神一般的董事长今天究竟怎么了。事实上黎若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只是强烈地思念起那个人,尽管他才离开她三个月,但是思念的潮水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上涨。她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并不好,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腻在她的身边,因为他不只属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