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连成一排,悬挂在冷藏区中,一眼竟是望不到头。
齐木楷缓了口气:“这厂子不是都没生产了吗?怎么还冻这么多兔肉。”
这些密密麻麻肉色的裸兔看得他有点密集恐惧症发作。
暗暗抱怨还真不该跟着进来。
“哪知道呢。”
白文姍抬眼往前望了望,入眼处一片白花花,看不到其他的颜色和设施。
心想难道是找错地方了?
细细想来,钱波在电台中还故意提示了句好冷。
应该没有找错地方才对。
没等白文姍想明白,一声惊呼打断她的思索。
“文姍姐!你看。”齐木楷低着眼,蹲下身子手指着地上的冰碴。
白文姍顺着对方的眼神瞧去,是一团乌紫色的冰渣子。
“血迹?”
这冻兔厂里兔肉都是半成品,在外面用沸水消毒处理过的。
进入这冷藏区的都是处理好的无菌兔肉。
不应该在冷藏区里留下血迹的。
沿着这摊冻成渣滓的血迹四周搜寻了片刻,果然在不远处又找到一摊。
“跟上去。”
白文姍顺手摘了一支冻兔在手中,把兔肉撇在地上,抽出那根半米长的铁挂钩。
虽然不知道他们所将遭遇的是什么。
但抓点东西在手里还是更有安全感一些。
一路上的血迹变得越来越密集,从最开始的三四米远一处,到此时的半米距离三处。
齐木楷低着头数着地上的血印,一个不留神撞到了白文姍的背上。
“文姍姐?”瞧见对方不动了,齐木发出困惑的唤声。
可对方并没有回答,他探出头透过对方的肩膀往前打探。
入眼处,仍然是一片白花花的裸色。
但悬挂着的,并不是那只有半支手臂长的冻兔。
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巨型“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