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孟母三迁,如今咱们倒也不差了。yyouhulian”
赵氏长长叹了口气,谢大郎却笑道
“这不是咱们心甘情愿的么?早些因着这个,你可比我还要坚持,如今是坚持不下去了?”
“胡说。这事关儿女前程大事,就是咬碎了一口牙也是要下去的!”
“那就成了,还有两年,这般算下来,往后还要早早打算,光圆姐儿的学费咱们如今估摸着都凑不齐,倒是之前圆姐儿一句话提醒了我们,干脆在这里置一个门面,做起名声来,也在这宁阳县坐稳。”
“这可是要大笔的银钱!若是这里置了产业两年后去冀州怎么办?若是这钱用来开门面,却亏损了,几个孩子的束脩可咋办?”
杜氏听得谢大郎的话一惊,问道。后者却是看着屋顶的横梁道
“便是不这么狠心一次,润哥儿倒还好说,圆姐儿的束脩靠咱们这个卤面摊子却是撑不下来,谁说有圆姐儿亲母留下的银两,可早先不是说不愿意动用,只当往后的嫁妆么?”
杜氏听到这里也沉默了下来,女学的束脩比起男子的书院可是贵了几倍不止,这还是一年的束脩,虽不知具体多少,但也能猜个大概,几年下来,就是两个谢家都撑不住。
“诶,那搬家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但那门面的事情真要动手,那可就是大手笔,不似一个流动摊子那般小打小闹的。”
赵氏也明白这一点,为了儿女,有什么不能的?只是要开一家酒楼,那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这个事儿我倒是知晓一二。”
谢大郎听见赵氏这般说,嘴角一勾,一脸自信的说道,说完,带了几分神秘感。赵氏见状就是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了
“怎么的?你有注意?你瞒着我都做什么了?”
谢大郎却伸手揽住赵氏道
“如今夜深了,且先歇息,过段时间确定了再告诉你。”
赵氏顿时心里大惊,开始反复的回想丈夫有什么不同,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可见着谢大郎的摸样,显然是有事情瞒着自己,还和那酒楼有关,顿时心里头跟猫爪了一般,痒的不行,不管不顾的抛出好几个问题,却见谢大郎但笑不语的,面目之上尽是几分自信与狡黠,哪有当年那个地里埋头刨食的庄稼汉子特有的憨样了?!
赵氏郁卒,可也无可奈何,只得睡去。
翌日一起来赵氏就逮着谢大郎问昨晚的事情,谢大郎却一脸的神秘只道
“这事儿尚且没定下来,若是告诉你却又落了空可不好,再等些日子。就当是给你的惊喜。”
原来这是谢大郎背着赵氏去做的,特地最后告诉赵氏留个惊喜的。赵氏心里自是喜滋滋的,谢大郎昨夜能够透露出一二,想必心里也有了底,便也不再追问,只等着谢大郎哪天来告诉自己。
这事儿才算是被放下了,只是这砖头又开始盘点着给隔壁吴家从水溪村带回来的各种东西打算都亲自提过去,也好说说村里的事情。
回到家中,即便是过年,因着杜氏一手接生的好手艺,倒是让千药堂将一半的接生活计都给了杜氏,不说别那与千药堂的分成,便是大户人家得了愿,随手的一个打赏都是谢大郎和赵氏好些日子的盈利所得。
所以杜氏如今可算是个小富婆。
不过接生这种活计时时都有,这不,刚回来,初九去了一趟吴家,还没歇一口气,这边初十这天千药堂便差遣了小厮上门来找,说是同住西边的一户人家的少奶奶快要临盆了,原先请的接生婆却是有了急事离去,只得中途换人,那人家是宁阳县有名望的大户人家的,千药堂不敢耽搁,甚至杜氏的手艺,便立马派了小厮过来。
一般来说,真正的大户人家,自从怀孕到接生都是由专门的接生婆一路看护。
莫看只是摸胎,这要摸得不准,生的时候胎位不正,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事情,这中途换人的少有,若不是紧急事情倒也不会如此。
谁说是大户,杜氏也是做惯了的,带上薄如菁便跟着小厮走了。
杜氏的一手手艺,倒似是找到了传人一般,教起薄如菁来也并不藏私,而手艺得到传承,虽然并不是嫡亲的,但杜氏还是很高兴,甚至打算在带着几年,若是真是个不错的,干脆让薄如菁拜了自个儿当师父,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杜氏这一走却是到了午觉后才回来,大家会儿也都不以为意,谢大郎和赵氏都出摊去了,开门的是翠柳。
翠柳一见到外面的一行人的架势就是一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同着薄如珠圆姐儿和康哥儿三个小家伙儿倒是这会儿乖乖搬了小杌子在院里坐着,润哥儿手里执着一本千字文守着自家弟弟妹妹一字不落的背出来。
正轮到康哥儿,康哥儿背到一般卡住,急的抓耳挠腮的,就听见翠柳那里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