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该不是去和那老家伙干仗了吧!”吴守抢道。“也许吧。”谭命九有些担心地苦笑,瞥了一眼葬花,“就怕他……唉,一人之成败,一阁之兴衰……我们现在只有听天由命了。”
“周公子,你能随我来一下么?”葬花突然发话了。“哦,好。”周皖连忙回答葬花,又嘱咐在场之人帮忙照看“这位侠士”,并且不要揭开斗笠。
“葬花姑娘是要去哪儿?”谭命九终究是细心的人,他觉得不太对劲,就叫住了葬花。“没什么,随意走走。”葬花漫不经心地答道。“那么二位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走得太远。”“我知道。”
葬花在前面走着,周皖奇怪地跟在后面。
“你去哪儿?”“我可以说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你该不会是要……”周皖皱眉。
“没错,我要去看,我要亲眼看到……”“你不要去,好吗?”周皖试图阻止葬花,他怕她看到付臣主与金笛斗在一起的一幕,他怕她看到任何一方受伤都会心碎。可是他哪里忍心制住葬花!
“我说了我要去,就不要阻止我。算我求你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做出傻事的。”葬花哽咽。
“好……那你要答应我,要看,就安安静静地看,绝不能出声,更不能动手。”周皖咬牙道。
“我答应你。皇天在上,若是我付玉瑶意气用事,就天打……”葬花缓缓抬起右手。
“我不要你发誓!你答应我就行了。走吧。”周皖急忙抓住她的手腕。
他不忍心听葬花再多说。她的声音,已然很让人心酸了。
二人沉默地走着。
奇怪的是,阁主的卧房里并没有人。
“人会去哪儿呢?”葬花喃喃自语。
“也许他们是要故地重游。”
“故地重游?难不成……我听谭先生说,二十年前,阁主很喜欢炼丹!”
“丹砂。”周皖忧心忡忡地道,“错不了了,那废弃了许久的,挂着‘丹砂’牌子的屋子。”
那屋子前有一个亭子,亭子里挂着四个灯笼。
两个人相对站着,其中一个人垂手而立,另一人右手中拿着一根金色的笛子。
那是付臣主和金笛无疑。
“我以为你死了。”付臣主冷冷道。
“可是我没有。”金笛打个哈哈。
“你这没死和死了差不多。”付臣主眯眼。
“但是这一切,谁是谁非,总该有个了结。”金笛怅然,“二十年,你终于累了么?”
“不是累,是威胁。”付臣主双掌翻转,暗自吐纳调息。
“既然你要动手了,我也不得不奉陪了——付臣主,你就是当年害我的那个道士‘石瑾’。”
“你终于懂了。就在那次,你的心经已然受损。”
“你肺经也已被薛无黛打伤,我们扯平了。”
二人陷入沉默。
赫连春秋与邱锦只是远远地看着。“男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我只是……帮他。”赫连春秋喃喃。
金笛的右手握紧了笛子。汗水,浸透了他的手掌。无妨,无妨……
两个人终于动手了。
金蛇狂舞!金笛一上来就发动了强攻,似要以快制敌,却是虚招为主。
“金蛇,打不过银蛇罢!”付臣主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