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施得赶到了西风轩。
春已经深了,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席天天一袭风衣站在门口,人比花娇。
“叔叔,我在这里。”见施得下车,她起劲朝施得挥舞手臂。
不知何故,见到青春飞扬的席天天,施得忽然心情舒展了许多,尽管平心而论,不管是月清影还是碧悠和夏花,都正值青春年华,也是青春飞扬,但或许是她们背负了太多生活包袱的缘故,似乎都没有席天天明媚。
当然,也不排除性格因素。
施得和席天天来到了预订的包间,随便点了几样菜,二人就直奔主题,说起了绿色生态旅游项目的进展。
一时聊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小时,夜色已深,时间不早了,施得就打算送席天天回去。
“不要嘛,再多聊一会儿。”席天天不想走,还想和施得继续聊下去,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
“黄省长,哎呀,幸会,幸会。”
“原来是黄省长,真巧呀。不知道黄省长肯不肯赏光?”
“黄省长呀,我去了省委好几趟都没有见到您,这次在这里遇到您,您一定得赏脸坐一坐?您要是不给面子,我就没法向朋友交待了。”
“黄省长……”
黄省长?省里只有一个副省长姓黄,难道是黄子轩?施得心中一动,他最是知道黄子轩不喜欢应酬,看样子黄子轩是被人认了出来,被包围在了中间,肯定不胜其烦了。
“等一下,我出去一趟。”施得朝席天天打了个招呼,起身出去。
推门一看,果然是黄子轩被数人围在了中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疲于应付。
别看黄子轩是副省长,但在人情往来上,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花花轿子众人抬,他如果太清高了,以后工作也没法开展。但他又不是喜欢迎来送往的性格,所以很是无奈。
施得是何许人也,一眼就看出了黄子轩的窘迫,他向前一步分开众人,来到黄子轩面前:“黄省长您在这里呀,我找您半天了。房间在这里,您没找到是吧?”
众人一看,哦,原来黄子轩有约在先,就都不好意思再热情邀请黄子轩了。黄子轩本来不是来找施得,见施得替他解围,也就顺水推舟,一拍施得的肩膀:“小施呀,你跑哪里去了,叫我一顿好找,真该打。”
“是该打,呵呵,请黄省长批评。”施得有意显示出和黄子轩异乎寻常的私交,就是要让众人知难而退。
众人一见施得和黄子轩关系这么莫逆,就都知道没戏了,纷纷让开一道路,让黄子轩和施得通过。
黄子轩随施得进了房间,苦笑一声:“一个省局的局长请吃饭,我来晚了一步,没想到被认了出来,要不是你,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小施,这位是?”
黄子轩只顾自己说话,一抬头才发现房间还有一人,不由愣了一下。
“来,黄叔叔,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席天天,来自京城。”施得忙为了二人介绍,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为黄子轩和席天天引见,因为在他看来,黄子轩和席天天没有认识的前提,不想在阴错阳差之下,二人还是见面了。
“天天,这位是黄省长。”施得没有详细介绍黄子轩,只是点了一点黄子轩的官职。
“黄叔叔好。”席天天似乎没有听到施得特意强调的一样,并不称呼黄子轩为黄省长,而是也学施得称呼黄子轩为黄叔叔,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对黄子轩的省长身份没有多少敬畏之意。
通常人一听说对方是省长,必定是立刻肃然起敬,席天天却不,仿佛一个省长对她来说就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当然,虽然没有肃然起敬,但应有的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还有,席天天拿捏得非常到位,既不过分热情,又不失之于冷淡,大方得体。
黄子轩对席天天称呼他为叔叔也不以为意,他为官多年,早就习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等,才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过心,他暗中打量了席天天几眼,总觉得席天天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也就是想了一想,没再多想。
本来黄子轩想坐一坐,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