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数千里的中心地带,有一处谷地,名为碧烟谷,谷地范围不小,呈环形,东西距离有七十余里,南北之距也有六十余里。谷内灵气浓郁,土质潮湿,非常适合种植一些灵植,两堂对此地也进行过争夺,但最终都独占不了,只能于谷内划出界限,各占一半,种植灵草灵木。
血影堂也在此地,由一名副堂主,率十名血影卫长期驻守。能成为血影卫,其修为必须是元丹境。而负责种植灵植的则是从教内调集过来的上百名引气境,以及筑元境修士。
争端发生起因在几个月之前,有谷内修士向上汇报称,有一名引气境修士无缘无故失踪了,谷内发动多人寻找,怎么都找不到,无奈之下只能向上汇报给驻守的血影卫。
血影卫派人入谷查找,依然无果。
可是时隔一月,又有一名引气境修士失踪,这次副堂主亲自带人探查,依然找不到线索,这副堂主就怀疑是不是邪煞堂修士在暗中搞鬼。
率领数名血影卫到谷地另一头的邪煞堂驻地理论,结果邪煞堂修士反咬一口,说两个月前就有一名修士失踪了,还在怀疑是不是血影堂干的,争吵之中引发争斗,当场就有两名血影卫被对方干掉。
这副堂主赶紧带人撤离,结果被对方撵上,这副堂主都没能逃掉,被对方击杀。最后,三名血影卫得以脱身,逃回血影堂驻地。
当时孔笙正好就在驻地,顿时大怒,带领着另外两个副堂主,还有几十名血影卫,急速赶往碧烟谷。
那些邪煞堂修士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被围住,双方再次展开争斗,孔笙亲自下场,亲手击毙对方一名副堂主与三名邪煞卫。
这时,对方增援又到了,原来之前对方虽没来得及撤离,但也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已经传讯给驻地,那邪煞堂堂主朱广明火速支援,到来之后与孔笙展开厮杀,双方又再次付出数人的代价,而孔笙手下又有一个副堂主被重创殒命。
情急之下,孔笙就要与对方拼命,但朱广明却不欲死拼,就率众退走。而孔笙担心对方有埋伏,也不甘心的率众而回……
此后,双方都没有再主动发动攻击,一直僵持到如今。而此次,孔笙也是悄然回来,除了向血影殿主汇报此事之外,就是将拓跋玉接回血影堂驻地。
“所以,这孔笙就留了一个副堂主在驻地,自己跑回来,他就不担心对方趁机端了他的驻地?恐怕其所说的与邪煞堂火拼之时,也是他先撤退的,而不是对方吧?看来这孔笙对麾下修士的安全并不重视。”拓跋玉听完,做出自己的分析判断。
元青瑶听完,却时面露忧色说道:“所以,与邪煞堂的争斗还没有结束,随时还会再开始,对吗?”
“唉,正是如此,所以,我代表血影堂感谢拓跋副堂主来的及时,明日,我们就一起启程,要回驻地了,副堂主还有要交代的事,当提前交代好。”孔笙面带微笑的对二人说道。
“说的什么话?什么交代好?孔堂主我告诉你,拓跋玉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虽然加入了血影堂,若是你对他处事不公,或是暗中使绊子,我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那怎么会,请圣女放心,既然拓跋副堂主对圣女有救命之恩,我定会用心关照副堂主的。”孔笙一语双关的说道。
元青瑶还要说话,拓跋玉却不想在此事上斗嘴皮子了,他知道孔笙对他有恶意,之前在二人面前吃瘪了,现在就是用言语把面子找补回来。
当即说道:“好,既然明日才会启程,那我就再回去休养一日好了,孔堂主,明日见。”
拓跋玉站起身,对孔笙拱拱手,又对元青瑶说道:“圣女,一起回吧?”
元青瑶与拓跋玉一起回来,于院中一挥手,一支灵器飞梭落于院中,“弟弟,既然此行已经定好,想来你也已经做了一定准备,姐姐也不再嘱咐什么了,这支飞梭你带好,以备不时之需。”
“青瑶姐,这飞梭定是十分贵重之物,我不能收。”
“不说它的价值,弟弟你的安全比什么都贵重,你不要再推辞了。以我的身份,再弄来一支飞行灵器也不是太困难的事,况且,我最近都要努力闭关修行,也没有外出的计划。”
拓跋玉想了想,这飞梭还真是自己需要之物,青瑶姐肯定早想好了,也就不再推辞,将其收入储物袋中。
次日,一艘圆盘型的飞行灵器从魔元教飞出,向东南方向行去。
这是教内为驻扎在外的堂口安排的飞行灵器,其空间颇大,竟能容二三十人之多。
但其飞行催动方式却不是人为灵力输入,而是有一炉型小巧灵器炉,与此飞行灵器相连,在其炉口内放入数枚灵石,小炉就能将灵石中灵力抽出,并导入飞行灵器中。飞行灵器在无数符文闪动间,就缓缓升起,并逐渐提高飞行速度,而在小炉前方,也有一水晶圆球用来控制飞行。
飞行灵器内有六人,除了拓跋玉和孔笙外,还有昨日见过的四名血影卫。
那个柳尘此时在操控飞行,却是一脸轻松,飞行不用人为输入灵力,此时方向不变,高度不变,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拓跋玉感受着飞行速度,比飞梭要慢上不少,但只要灵石够用,其就可一直飞行,而无须停留,这点又要强过飞梭。
“拓跋副堂主,此时我们离开了教内,将要去往偏远之地,不知副堂主可有何感想?”
拓跋玉转头看向孔笙,其正嘴角微翘,一脸狭促之色的看着自己,淡淡一笑,“不知孔堂主此话何意?”
“我听闻拓跋副堂主本为一闲散修士,却能在恰逢圣女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救其脱险,当真是颇有勇气。但遗憾的是,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数名教内精英,尤其是天魔殿主之子元青山,却未能幸免,不能不说,是教内的重大损失。”孔笙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拓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