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声,一直伴随到警车和救护车的到来。
红蓝灯光的闪射下,我看到救护人员将地上的男人抬上了担架,看到陈景天卑躬屈膝,一脸受惊的同警方做着解释。
“警察同志,我老婆是无意撞到那个男人的。我们正开车去医院,准备看望病危的父亲,谁知道……半路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警察看了一眼瘫坐在驾驶座上的我,继而怀疑的看向陈景天,“车子是你老婆开的?”
陈景天连忙点头,“是啊,说来也是惭愧,我这驾驶证都没考呢,我老婆胆子也小,她真是被吓个半死!”
这时,车上的白晓晓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她梨花带雨,声音委屈,“警察哥哥,海棠姐姐不是故意撞人的,她也没有喝酒,这就是一场单纯的意外事故,她不会被判刑吧?”
警察脸色严肃,言简意赅,“回警局接受调查吧。”
在我被人搀扶着送上警车之前,陈景天趁着没人注意的间隙,在我耳边留了话,“想让你爸活命,就给我乖乖听话!”
这一刻我深知,陈景天这个魔鬼,从同我结婚的第一天起,便将我当成了他吸血压榨的工具,这一步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深夜的雨和雷鸣,在我们抵达警局后,偃旗息鼓。
审问室内,女警官为我带来了毛毯,面对女警官的盘问,我全程保持沉默。
我选择沉默,是因为我要保证父亲性命的安全。
女警官几番无奈下,离开了房间,我被禁锢在位置里,对着白花花的墙壁发呆。
没一会儿,换了一位男警官进屋,男警官态度决然,开口便是狠话,“你继续这么固执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抬起头,只关心一件事,“陈景天去医院了吗?我想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男警官无奈叹气,“你丈夫因为你父亲的缘故,已经前往医院了,你是准备去医院,为你父亲输血的,对吧?这件事院方已经解决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坦白你的车祸事故。”
听闻于此,我略微放了心,只是眼下的我,没办法开口说任何话。
我绝对不可能替陈景天顶罪,我也不会即刻揭发陈景天。
陈景天说的没错,如今唯一能操持我父亲手术的人,只有他。父亲的生或死,全靠他手里的那把手术刀。
我不会认罪,我也不会得罪陈景天。
等父亲的手术结束,度过了危险期,等那个被撞的男人,从病床上苏醒,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我漠然看向警官,“我要和我的律师谈,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男警官脸色不悦,“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开口道,“被撞的男子,不是还活着吗,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也要等他苏醒,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