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说:“我来吃,你重新点一份。”
傅默放下水杯,朝服务员说:“帮这位小姐重新点餐,。”
阮彤说:“诶…………别麻烦了,其实我也不是很讨厌,而且听说营养价值挺高的,别浪费了。”说完觉得不太随和,又加了句:“呵呵。”说好的浪漫并没有像设想一样发生,阮彤觉得有点遗憾的同时,在心里感叹了句:有钱,任性!
傅默说:“这顿饭是叶一请客,反正浪费的不是你的钱,不用客气。”
阮彤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是,以前虽然没有吃过多少叶一的亏,但也没占过她便宜,这种时候千万要果断,不能矫情。
傅默说:“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告诉阮谦你现在在哪里?”阮彤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是出来思考人生的,但在思考的过程中发生点儿转折,可见在这方面,傅默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阮彤说:“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忘了拿手机了,你把手机借给我用一下,不过我觉得,阮谦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了。”
打电话回去的时候,阮谦果然已经睡了,阮彤跟苏籽如说:“我刚才出去思考了一下人生,一会吃饭完就回去了。”
苏籽如安静了几秒,问她:“你跟谁一块吃饭?”
阮彤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默说:“傅默。”
苏籽如正咕嘟咕嘟喝着水,刚流入喉咙的水猛地呛了一下,险些从鼻孔里喷出来,手忙脚乱从旁边抽了几张纸一边擦,一边咳了好一阵,才哑着声音开口:“咱考虑人生可以,可不能考虑生人啊。”
阮彤说:“………。。不能不能,你放心。”
苏籽如又交代了几句才挂电话,俨然一副生怕孩子走弯路,散发着慈爱母亲光环的的光辉形象,傅默接过电话的时候,看着她的脸,像是微微笑了一下,阮彤再仔细看的时候,却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值圣诞节前夕,各商场门口,以及酒店门口都装饰上了圣诞树,这个庆祝主诞生的节日,被我泱泱大国已经演化进展成小情侣搞对象,没对象出门求偶遇的重大节日,大概算是曲线报国的另辟蹊径,为国家GDP发展贡献了不容小觑的力量,这么看来,是不是信耶稣也没多大关系,大家开心就好。
外面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以及同性伙伴们,忽然驻足看向天空,阮彤也顺着他们的眼神看过去,天空忽然炸开一朵烟花,像盛放在夜空的菊花,四散的火光像从远方落下的流星,冷不防又炸开一朵,阮彤忽然想起来今天坐在江边想起来的关于萤火虫的那个比喻,微微用余光看着玻璃窗上的倒影,和傅默的侧脸,突然觉得人能活的长久真好,有人说过,活着就是为了等待一场又一场久别重逢,虽然并不是人人都能等到久别后的重逢,但如果不是活着,就一定没有机会重逢。
吃完饭,两人出来的时候,傅默伸手握住阮彤的手,并且极其自然的放进口袋里,阮彤在心里思考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这样心平气和又面不改色的和前妻,像搞对象的小情侣一样吃完饭,自然的牵着手散步。
诚然他们俩现在也算不上是散步,他们俩这是吃饱了撑着,走一走消消食,这大概都是医生的职业病,以及健康观,阮彤在心里认真想了想,他这一出,以及最近的行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傅默送她回来,阮彤洗完澡,巨细无靡的和苏籽如说了这件事,苏籽如抱着枕头坐在她床上替她分析,阮彤看这架势,大有事态严重之感,大约得进行个长谈,想了想下床替她倒了杯水,放在床上的可折叠竹制电脑桌上。
苏籽如端坐在桌子对面说:“由我看来,傅默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报复你,你看啊,你当年挥一挥衣袖,虽然没带走半点儿财产,但你给人傅家留下了一个重病的老头啊,还给傅默的自尊心留下了一层,被人设计,又被甩的阴影,人好不容易再见到你,不得卯足劲了报复回来啊。”
苏籽如分析的条条在理,阮彤忐忑的等着她的下一条分析,苏籽如端过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又接着话头分析:“还有一条,就是他爱上你了,时隔八年,千帆过尽,他才知道最爱的人是谁,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你俩这起码得是分别上千年了,干柴了这么多年,烈火一下也能理解。”
阮彤脑袋一下子抽了,半天惆怅着看向苏籽如:“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太美了,怎么就不能对我弃如敝履呢?”
苏籽如左手托着阮彤脸,左右看了看,良久下了一个结论说:“除了看脸,你得试着发掘你身上,其实还可以拥有其他闪光点。”
阮彤说:“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基本取决于看脸,日久生情就得取决于脸好看的程度,照这么看来,傅默要么是报复我不看脸,要真喜欢我,就得是看脸。”
大学时候,有个尤其试图显示自己很阔气的同学,由于经济上的根本原因,一直没有表现出这种阔气,阔别十年后,土豪同学联系到了所有同学,表示愿意包来回机票,以及所有花销请同学吃饭,欢迎带家属。
苏籽如看着群里飞速的刷屏,皱着眉说:“哎你说,他不会是被盗号了吧?”
阮彤一边替阮谦剪指甲,一边看了她伸手递过来的手机一眼:“难说,你还真打算去啊。”
苏籽如收回手惋惜道:“其实,十年前丘言基本符合高富帅的前两项,现在连最重要的第三项都满足了,哎你听,好像真是丘言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