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听了脸颊上淡淡的粉红瞬间变成了熟透的番茄红,不敢再抬头。徐敏却微微一笑,对齐春晓鼓励道:“挺好的,我喜欢这些花,自然又不俗气!就放在餐厅里吧!对了,等会儿给我的房间里也摆上一束!我还不知道这些草花能做成这么漂亮的花束!”
春晓感激地看着徐敏,连连点头。
徐奚文抬眼瞧着齐春晓诚惶诚恐的样子,嘲笑地哼了一声,站起来向徐敏说道:“姑妈,我去洗个澡,准备一下,就去公司了!你今天不舒服,好好在家休息吧!”
徐敏微笑着点头,“晚上,如果祁震没有安排,让他回来吃饭吧!”
徐奚文做了个古怪的表情,“够呛,今天一整天都要开会。我们尽量!”说罢耸了耸肩膀走出餐厅。
春晓看着徐奚文离开时有些浪荡的背影,轻轻咬住了下唇。
徐敏的卧室占据了别墅二楼差不多一半的面积。齐春晓第一次到别墅二楼去,很有些紧张。她紧紧地抱住一大捧刚刚修剪好的花,站在华丽的走廊上,有些为难地看着两扇一模一样的雕花房门。正犹豫着,东边的门被打开,徐奚文一身华丽的黑色西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文、文”春晓紧张地想要打招呼,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只发出很小的声音。
徐奚文仿佛没看到这个人似的,从女孩儿身边经过。春晓连忙抱着花侧身贴墙站着,偷偷地看徐奚文慢悠悠地走下楼去,心里一阵懊悔:怎么连打招呼都说不出来呢?
徐奚文突然在台阶上停住,转过脸看着春晓。
“你姓祁?哪个祁?”
“我,是,哦,整齐的齐。”春晓鼓足勇气,努力回答道。
徐奚文回过头,哼了一声,一边下楼一边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是哪个……”
春晓心头咚咚跳个不停,直到徐奚文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推开西边的房门。
“呀!是你呀!吓死我了!”女佣陈娇触电般站直了身子紧贴着梳妆台边。
春晓原以为房间里没人,被陈娇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一哆嗦。
“阿娇,你怎么在这儿?”春晓定了定神,眼睛盯着陈娇紧紧捂在胸前的手上。
“我,我打扫卫生呢!”陈娇掩饰地说着,悄悄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妆台上打开的首饰盒里。
春晓连忙低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把花材小心地铺在前厅的茶几上。
陈娇紧紧盯着春晓的动作,看她并不看自己,忍不住心虚地辩白道:“你别瞎想,我可什么都没拿!”
春晓抬头看了一眼陈娇生气的脸色,微微点头,“哦!”
陈娇白了春晓一眼,这才拿起抹布在梳妆台上胡乱抹起来。
春晓从窗户旁的边几上找到一个淡紫色的花器,跪坐在地板上,打量着花器的形状、颜色,略一思索便开始熟练地从花材中挑出适合花器的材料认真组合起来,不肖几分钟便扎成一束,不松不紧刚好填满整个花器。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一手啊!这花儿不错嘛!”陈娇走过来,阴阳怪调地赞了一句,伸手从花束上拧下一个花骨朵。
春晓心疼地慌忙护住剩下的花,向陈娇问道:“太太这儿还有其他花瓶吗?”
陈娇扫了一眼茶几上剩下的一大堆花花草草,懒洋洋地斥道:“谁让你搞这么多了!”
春晓抿了抿嘴,轻声答道:“吴妈说太太这儿有三个花瓶,我就多准备了一些……”
“你还真会来事儿!”陈娇鄙视地哼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屏风后面。
春晓连忙站起身,试探着绕到屏风后面,一眼看见镶满白色大理石的宫殿一般华丽的浴室,不禁有些惊呆了。
“怎么?看傻了?”陈娇一脸鄙夷地笑出声,拍了拍春晓的肩膀,指着浴室正中的浴缸道:“看见那个没有?从美国专门运回来的!”
齐春晓难以置信地吸了口气:“这得多少钱呀?”
陈娇咯咯地笑出声,嫌弃道:“人家有的是钱!你还没见过太太的更衣室吧!喏!就在那边,里面的衣服你肯定见都没见过!”她拉起齐春晓,仿佛自己是主人一般,洋洋得意地要去推浴室旁边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