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靳医生,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朱振听完邢楷的话也明白了,不由地一阵狂喜,心中对靳诚的感激上升到了极点。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帮助他们的孩子解除了病痛,比帮助他们本人好一百倍。慎向梅和梁彩云也是连声道谢,一家人眉开眼笑,病房顿时欢声笑语,虽然邢楷说还要观察,但直接被他们忽略了,病因都解除了,还怕什么。
当靳诚收回银针以后,邢楷马上提出邀请,“靳医生,能不能去我办公室坐下,我想跟你谈谈,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一下。”邢楷将态度放的如此之低,让一旁的得意弟子夏慎言大跌眼镜,即使是县里领导来了,市医院主任来了,也没见师父客气如斯,真是奇了怪了,这小村医的魔力还真不小。
“邢主任相邀,莫敢不从,请教谈不上,应该是小子向主任学习才对。”靳诚也被邢楷的低姿态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谦虚道。
“术有专攻,靳医生不用谦虚,你的中医技艺让我大开眼界呀,也颠覆了我对中医的认知,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哈哈,请。”邢楷笑得很开心,说出来的话也是肺腑之言。
“邢主任,请。”靳诚示意邢楷先走,邢楷也不推辞,迈步往病房外面走去。
“几位请等等,靳医生,邢主任,这也到中午时间了,给我个面子,中午在一起吃顿饭,怎么样?”朱振抓住靳诚的胳膊,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邢楷没有表态,只是微笑着看着靳诚,把决定权交给了他。
靳诚看着朱振一脸希翼的样子,他也不好拒绝,反正也到吃饭的点了。
“那就麻烦朱大哥了,我先去邢主任办公室坐坐。”
“不麻烦,哈哈,邢主任,十一点半,您看怎么样?”朱振高兴地说道。
“朱秘书,你安排就行,我今天是跟着沾光了。”邢楷笑着说。
“邢主任太客气了,我可是知道你是县医院里出了名的不吃请,应该是我沾了靳医生的光,夏医生你说是不是,等下一起吃饭。”朱振说。
“朱秘书说得对,病人家属请吃饭,我师父从来不去,十几年来都是这样,在我们医院是人人皆知的事情,院长经常在大会上表扬的。”被朱振点名问起,夏慎言也就实话实说了,这事情说出来本身就是往邢楷脸上贴金,做徒弟当然义不容辞。
“哈哈,不是我沽名钓誉,而是考虑到病人来看病,本身花费就不小,再请医生护士吃顿饭,随随便便就是两三千块不在家,我于心不忍,也算是帮病人家属节省一点费用。”邢楷诚恳地说道,对于这种让病人家属请客吃饭的社会现象,他本人非常抵制,在普外科是绝对不允许的,长久下来,科室内的医生护士已经习以为常了,大家都没有怨言,反而对邢楷格外尊敬。
邢楷的一番话让靳诚肃然起敬,据他所知,在前几年,这种吃请现象是比较严重的,特别是涉及到手术病人,几乎都要请手术室医生和护士搓一顿。有些医生干脆让家属或者亲戚开饭店,一旦有吃请就往那里带,吃喝之余,钱也挣到了,岂不快哉!
只不过他这种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特别是一些农村人,一年的收入还不过几千块钱,看病的钱可能还是借来的,你又何其忍心狠狠宰人一顿。
科主任办公室只是一小间,显得有些拥挤,不过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靳诚就坐在沙发上喝着夏慎言递来的纯净水。
邢楷捧着一杯水来到靳诚的旁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根递给靳诚,“抽烟不?”
“谢谢,不会。”靳诚笑着摇摇头。
“不抽好,我也很少抽。”邢楷将香烟放回去,“靳医生今年多大?”
“二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