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妈她……”
“真没事,我不介意的,谁让我太年轻了呢,像我这样,以后还会遇到这种情况,甚至更为严重,如果没点肚量,还不得气死?”靳诚无所谓的笑着说。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挺豁达的。”杨子毅见靳诚真的没生气,心中好过多了,同时也对他更为看重了。
在后面院子里栽有很多大树,浓密的树叶遮住了大部分阳光,凉风阵阵,让人在酷夏季节置身其中也能感受到一丝清凉。
在树荫下,放着一张躺椅,躺椅上靠着一位中年男子,他就是杨子毅的父亲杨于智,今年四十九岁,看起来面色苍白,神情萎靡,微闭着双眼,不时的还咳嗽两声。
咳嗽的声音很轻,仿佛是不敢用力,又好像是根本没有力气。
在杨于智的身边有个老妈子小心翼翼地服侍着,端茶递水,送毛巾,靳诚观察了一下,发现躺椅旁边的痰盂里有淡红色的液体,应该是杨于智又咯血了。
“爸,我的朋友来看你了。”杨子毅来到杨于智身边轻声说道。
杨于智慢慢抬起眼皮,睁开双眼看了靳诚一眼,随即又闭上了,“子毅,谢谢你朋友来看我,我身体有恙,你自己招待朋友。”
“杨叔你好,我是学中医的,我给您搭个脉看看。”靳诚不容分说地走上前,蹲着躺椅旁,将右手三根指头搭在杨于智的手腕外侧。
杨于智再次抬起眼皮,诧异的看了靳诚一眼,好像在说,这小孩怎么不懂事啊!不过他也没介意,搭个脉而已,又不少块肉。
两分钟后,靳诚收回右手,沉吟了片刻,在杨子毅要开口相询之前,他说话了,“左侧第4、5、6肋骨骨折,第5、6两根有点移位;肺支气管毛细血管大面积破裂,少许血凝块堵塞;心包经受损,肺经络断裂。”
杨于智眼睛睁得更大了,看着杨子毅欲言又止。
“靳诚医术很高明的,您的病情我可没提前透露给他。”杨子毅懂他爸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杨于智眼睛一亮,再次看向靳诚的眼神里满是惊奇,要知道,他的病情是集合了好几位西医专家和中医专家,研究了三四天时间,才得出的诊断,其中后面两个经络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连他老婆都不知道,而这年青人却能一口道出全部诊断,真是不可思议。
“靳医生,你看我这伤还有得治吗?”靳诚的一番话点燃了杨于智的希望,他认为儿子带回来的这位年轻医生如果不是骗子的话,那就是医术非常高明的神医,他坐直身体,急切地开口询问道。
“能治,但是有风险,我的计划是这样:先把您体内的淤血块清理干净,再以中药配合针灸治疗肺出血,肋骨骨折的问题不大,只要用绑带固定好,中药兼顾续骨,半个月就能痊愈,关键是经脉的损伤比较麻烦,说实话,以我目前的能力,暂时还解决不了。”靳诚苦笑着说。
“你说得比较在谱。”杨于智肯定的点点头道,“如果你说能治好经脉断裂,我断然不会相信,这伤我清楚,武林中因经脉受伤,无法继续修炼而退隐的武者数不胜数,如果我能在五年内恢复就是万幸了,很可能这身功力就废掉了。”
“老杨,别说丧气话,就算你没了功力,我们一家也会生活得很好,何况靳医生说暂时能力不够,并不代表他以后不能解决,靳医生,我说得对吧?”付惠淑和杨芷苏母女俩款款走来,远远地付惠淑就开口劝慰道。
“是的,我需要收集一些比较罕见的药材,这些药材很难找,我不能确定什么时间找到,所以没法给个准信,我只能大概估计一下,应该在半年内。”靳诚说需要找药材,那是托词,他真正需要的是时间提升修为,炼气七级他就有绝对把握治好杨于智的内伤。
才开始接触修炼的时间,靳诚认为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才能升到炼气六级,那已经是飞速,但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如今靳诚每天接手的新病人有十几个,其中偶尔还有高分值疑难杂症,他保守估计一下,一个月挣一千点功德值不成问题。
自己马上就要炼气五级了,从炼气五级到七级共需要功德值七千点左右,按目前的进展速度,半年时间可能不够,但他相信越到后期,功德值增长速度就会越快,道理很简单,他的影响力正在逐步提升,找他看病的人多了,功德值自然不成问题了。
这样一来,他很可能在年底升入炼气七级,原本两年计划的事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就完成了,怎么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一个二十出头的相当于化劲期的高手,想想就让人按耐不住热血沸腾。
“兄弟,不是说了药材由我来收购吗?”杨子毅疑惑的问道,在他认为,有钱什么药材收不到,何必自己去采,而且能节省时间。
“不一样的,我需要的这几种药材很有讲究,对生长的环境、年份,采摘的时间都有严格的要求,否则是达不到最佳疗效的。”靳诚无奈的继续忽悠着,说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的圆谎,这对于靳诚来说是件迫不得已而又非常头痛的事。
在老爸淳淳教导之下,他从小就懂得了诚信为做人之本,如今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善意的谎言,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好吧,以后你上山采药的时候叫上我,我可以帮忙的。”杨子毅听说药材的采摘如此复杂,简直闻所未闻,他也是傻了。
“好的,这可是为你爸采药,你出点力是应该的。”靳诚开玩笑的说。
“我也要去。”杨芷苏突然跳了出来,双手抓住他哥哥的胳膊,眼睛却看着靳诚,期待能得到他的首肯。
“瞎胡闹,一边呆着,大姑娘家能不能斯文点?”付惠淑不等他们开口,直接封死了可能性。
“哼,老妈,你霸道,你专政,你剥夺了我的人生自由,我要抗议。”小丫头气呼呼的对着付惠淑说道。
“等你嫁出去了我就不专政了,现在你就得听我的。”付惠淑不为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