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笑,我说飙哥大我十七岁呢。
老先生就说他知道。他说对你们两个来说,年龄最不是问题。他说谈年纪的,就俗了。
话语之间,老先生掩饰不住自己对他这个孙子的疼爱、偏爱。
我出了小路,果然看到海边停了一艘船。
我就上了船。开船的两个人见了我,就鞠了一下躬,啥也不说。我再次回到了海面。此时我的心情自然和来时,大不一样。
船上有食物。我吃着味道极好的菠萝饭和越南春卷,一边去心似箭。
我刚上码头,即刻就有人接应我。
我被安排上了一架私人飞机。我猜测这些都是令狐泽老先生的安排。飞机很快飞利卡西贡上空,在飞机上,我看到整个西贡的夜景。
第二天清晨时分,飞机终于抵达缅甸都内比都。
我下了飞机,飞机上的一个随从递给我一张内比都总统府附近路线的地图。我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我没有能见到丹瑞。我见到的只是丹瑞的秘书。这其中,我还遇到了种种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惊险、有滑稽、有害怕。
我说明了我的来意,我说我是丹瑞总统的老友,令狐泽先生的秘书。我将信递给了丹瑞的秘书。
秘书收下了,他说我可以离开了。
我就问他,可以确保这封信真的能到丹瑞总统手上吗?
这位秘书听了,就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我。他告诉他身边的中文翻译,叫中文翻译给我听,说这封书信总统当然会看到。
好吧。我想我不能再问下去,我必须离开了。黄昏时分,我在缅甸都内比都的一家旅馆里,焦急等待。这是丹瑞的秘书给我安排的旅店。
虽然阮永泰告诉我的,说飙哥人在河内,但是如果事情顺利,不出任何意外的话,我和飙哥会在内比都相见。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没有飙哥的一点消息。
差不多是午夜了吧。我觉得口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喝了点水,继续焦灼等待。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依旧没有飙哥的消息。
我从楼上下来,想要从旅馆出去。但旅馆门口有人,他们警告我现在不能出去。
为什么?我说是一个自由人。
他们不给我解释。
我只得又返回房间。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我房间的门铃响了,我知道是旅馆里的服务员给我送餐来了,我想也没想,就将门打开。
门开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男人半蒙着脸,将餐车停好,关上门,就举起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一下就对好了我。
我大惊。他要杀我?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我强迫自己冷静。这是大白天,这是在旅馆,他一开枪,就会有动静,就会引来注意。除非这个歹徒,已经做好了不想逃跑被抓的准备。但他要杀我的用意何在?
我被他抵着,身子一动不也不能动。
我不会说缅甸话,我无法表达。但情势紧迫,我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