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是问候,一句是通知。
还有一张图片,小女孩爱发的表情包。
梁韵想了一会儿,才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好。谢谢你,蕾蕾。”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小城的夜晚总是寂静安详。
半个月
在没来之前,就已经接到通知是半个月,她给自己的旅程期限也是半个月。
只是真的能顺利回去吗。
想你下台的人很多,把你推下去容易,但再想迈上来却很难。
回去的路上两人均是沉默,直到站在房间门口。
罗成说:“明天中午走,我来喊你。”
梁韵点点头,“好。”
青灰色卫生间呲呲啦啦的响着淋水声,男人站在淋浴头下,密密麻麻的水珠从极短的黑发中穿过。
顺着眉骨,鼻梁,下颌往下滑落。
暗灯下,使得古铜色的胸膛镀上一层暗弱的烁光,背脊宽厚,坚实劲力,罗成仰头,搓了搓脸上的水,抬手摁掉开关阀。
从卫生间里出来,浴巾低低的围在胯上,上半身还在赤裸着滴水。
罗成约莫洗了一刻钟,比平时洗的细致了不少,往后几天的住宿环境没这么舒服了,沙漠里更是,难得搓的认真了点。
他一手在短发上胡乱的摩擦,一手去给另一方的男人回消息:我没时间,不在□□旗。
罗成继续擦头。
那头说:不碍事啊,又不是没去过,就连搁钥匙的地方我都知道,顺着铁栏底下往左摸,花盆下面压着就是。
罗成一只手打字,回的慢:你他妈闲的,不干活了?
那头嘿嘿笑:我是老板,干屁活。
罗成没跟他废话:再说一遍没时间,别做无用的功夫,我就在这哪都不会去。
那头急了,从床上跳下来,立刻按了个视频。
罗成没理,抬胳膊将手机扔到床上,扯掉浴巾,套上内裤,前身那块勾勒出硕大有型。
彭致垒不死心,嘀咕着,“呵,就这么点能耐。”
不接再打。
“操!”罗成气急,接听:“你他妈真是闲的。”
见他接了,彭致垒才放心的往床上一躺,“你要是真嫌烦,就回来,别让我一遍一遍的催。”
床靠背是皮质的,罗成倚上去,从床头烟盒里晃出一跟烟。
屋内没开主灯,只剩卫生间的那盏暖黄光浅浅照着。
啪的一声,打火机亮起。
罗成说:“忙,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