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泽扶额:“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我承认,当初你给了我机会,让我进公司。”梁韵缓了口气,“但我往后的每一次成果,都是靠自己得来的,你不要给我带这种帽子。”
高以泽坐直了点,解释说,“公司的事真不是我传的。”
“不重要了,她们一直以为我是这种人。”尤其是从他办公室出来后。
“真的别生气了。”
梁韵站累了,坐在床边:“你还指望我对你说好话,你做了那种恶心事,我没有报警已经对你很仁慈了。”
“我不是解释了么,我喝多了,那天真的糊涂了。”高以泽声线渐渐变低,“你不是也没吃亏?而且我后面那么大条口子,缝了十二针。”
梁韵气笑了,“好了,我不想提了,你每次打电话来都是为了这些没有用的事。”
高以泽忽然说:“你现在不在青岛?”
“嗯。”梁韵心不在焉回。
“那你去哪了?”
梁韵说:“与你有什么关系?”
高以泽说:“就随便问问,回江苏了?”
梁韵被问烦了,“在内蒙,可以了吗,我又没上班,你管的太宽。”
“梁韵!”高以泽吼了一声,“大冬天跑那去干什么!”
他陡然想起来,如果没记错,那个叫谢铭的男人就是内蒙的,两人分手后,男的就回了老家,打那以后,再也没在公司底下见过他。
梁韵不想张口,她觉得疲惫。
“你是不是去”
梁韵打断,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有看上的了,别再说这些没有用的话。”
空气凝结了一瞬。
只剩电流的声音。
男人缓缓开口,“谁?在外头认识的?”
“嗯。”梁韵说:“就这样,先挂了。”
她没再管电话那人脑子胡想什么,只觉得今天走了太多的路。
也发生了一些需要让她好好思考的事。
弄清当下,考虑未来。
……
清晨。
地面素白一片,门院枯树枝上覆着薄薄一层雪。
没多厚,终究是下下来了。
院外男人步履匆忙。
罗成半蹲在车门前,一手拿着工具,另只手捣鼓着车把。
“哥,能修好吗?”
一旁银色面包车上跳出个男人,蒋利川掉了个车头,随后关门下来。
罗成嘴里咬着烟,含糊不清说:“差不多了。”
“行,我进去把行李拿出来,你好了喊我。”蒋利川往下面瞅了眼。
“嗯。”
身后响起踩雪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