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又说:“程则逾,我不是很着急,所以你可以慢慢考虑,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说完,她放开手,绕到程则逾身前,替他压下门把手。
门打开一条缝,周尧便迫不及待地往里挤:“我说你——”
话音戛然而止,等他看清状况,惊得连忙后退两步,讪讪地笑起来:“那个……给我开个门而已,不用两个人一起吧。”
庄雾礼貌性地回以微笑,低头看了眼,找到自己穿来的鞋,不声不响地弯腰换好。
走之前,没忘记冲程则逾歪头笑,摆摆手说:“那我先走啦。”
目送人离开,周尧实在憋不住,没顾上多说什么,飞快冲进卫生间。等再出来时,发现程则逾仍站在玄关,正对着大开的房门,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魂丢了?”周尧啧啧作声,嫌弃道:“这么舍不得,刚才怎么不送送人家,人都走没影了,你还在这儿站岗。”
程则逾没动,也没理他,眼皮耷拉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叫嚣的声音太多,挤得他脑袋无法运转。
怎么会有人把喜欢,说得像早上好一样轻飘飘。
周尧走过去,一把拉上门,狐疑地看了眼程则逾,这人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醒酒汤做成没,我跟你讲,那本食谱可是我爷爷传给我的……”
絮絮叨叨,刚往回走两步,又觉出不对劲。
周尧重新倒回来,脸凑近,仔细盯着程则逾瞧,顿时吓了一跳:“不是,你耳朵跟脖子咋这么红?”
程则逾舔了下唇,后知后觉地回神,手心都是汗,还残留着纤细而柔软的触感。
他低下头,盯着左手掌心的纹路,哑声低骂了句操。
周尧一时摸不着头脑:“到底什么情况?”
程则逾转过身,斜睨他一眼,眼神燥得像要吃人:“你来干嘛?”
他步子迈得很大,径直走到客厅,在桌子下面的抽屉里,翻出半包烟和打火机,整个人情绪极度不稳定。
周尧跟在他身后:“就路过,来蹭个厕所。”
“现在可以滚了。”
周尧不爽道:“我刚来你就让我滚,人家走半天,你还含情脉脉地发呆,双标算是给你玩明白了。”
他气得半死,愤然控诉完,没忘记提醒程则逾,“你不是戒了?”
程则逾咬着烟,闻言,拨打火机的手一顿,随即闭了下眼。心口热得像高烧不退,强行冷静根本无用,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抗衡。
啪嗒一声,勾上盖子,银色金属被随手丢到桌上,发出脆响,唇边的烟也一并扔进垃圾桶。
程则逾费劲地搜刮平息办法。
半分钟后,他移到冰箱前,拿了罐冰可乐,仰头一口气喝完,口干舌燥总算压下去大半,
周尧没忍住走上前,小心询问:“心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