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手奋力一剑,终于把峨嵋三其与唐蝉娟逼退了两步,使得混战的局面接开道:“老夫人,我们素无宿怨,杀死令弟,乃为不得已之事,贵门规律素严,难道一定要这么纠缠不止吗?”
唐蝉娟大口地喘着气,神色痛苦道:“楚大侠,老婆子已经把话说开了,唐弘之死并没有多大关系,本门祖令虽然规定毒技不传外姓,而且对本门中人,限也极严,用毒的限制也很多,稍一违反,应加严惩,所以做唐家的男人并不幸福,每个人都想脱离出去,只要宗烟不绝,有时我们也乐得放松一点,康弘只是按照顺序,该轮到他主掌门户,他死了,我们可能再长下一个人来接,唐氏门中,流亡在外的子弟尚有十余人之多……”
弘法真人愕然道:“那老夫人为什么非要他不可?”
唐蝉娟道:“这是祖法所定,逃在外子弟编列继承顺序,秘密存案,以次推替,轮到那一个,只要他还活着,千万百计也要找回来,除非他死了才能找下一个,因为这是个没人肯坐的位子,所以不容以任何理由推托,更不准有任何一个例外,否则我们就无法再要另一个人回来,这样才能公平!”
弘法真人道:“早知如此,贫道等就不必前来了。”
唐蝉娟冷笑道:“道长何必再假托清高,你我都是一样这一趟是无可推托,非来不可。”
弘法真人无语而叹,唐婢娟又道:“楚大侠,你是明白人,对宁王府所拥有的实力应该更清楚,我们即使不为异日富贵而吸引,也不敢抗拒宁王爷的命令。”
楚平道:“如果当真不理,宁王又会如何?楚某自加入八骏友后,一直在跟王作对,也没有活不下去”
唐蝉娟道:“那是以前王爷还没有决心要对付你们,长乐寺被你们搅散后,王爷认为你们已经侵扰到他的威严,决定不计一切要置你们于死地,我们只是第一起,由些到金陵,不知多少人在等着对付你们”
楚平道:“老夫人是非杀死我们不可了”
唐蝉娟道:“不错!王爷论命是要你与若兰郡主二人的首级,只要你们两死了,他可以放过别的人,大侠真有济世救人之心,就干脆自己死了,免得拖累别人。”
葛天香道:“你倒是想得好,要别人牺牲性命来保全你们,亏你说得出口,你们名门正派的道义何在?”
唐婢娟道:“门户之中,最重饮水思源,武林人可以无君却不可无父无师,王爷死一个不孝的女儿与诱他女儿不孝的女婿,道理上讲得过去!”
葛天香怒道:“道理上讲得过去?你们自问看?”
唐蝉娟道:“道理有很多咱,唯人自择,我们自然只能选择那种能使我能活下去而又站得住的那一种!”
葛天香冷笑道:“好!总算认得你们这些自命侠义的名门大派了,唐老婆子,你交不你出解药!”
唐蝉娟道:“不交,而且此行为势所逼,事在必成,老婆子根本就没带解药出来!”
葛天香道:“好!你们为了求自保而屈于权势,可别我心狠,也拿你们开刀!”
唐蝉娟道:“葛天香,你敢存此心,就别想安身,那怕你躲进皇宫,大家也会追着去要你的命的!”
葛天香正在说话,忽然地上昏迷的朱若兰醒觉坐了起来,这个变化使得每个人都为之大惊。
葛天香飞身到她的身边叫道:“兰妹子,你没有中毒?”
朱若兰定了一下神,居然站了起来道:“我先闻到一般异香就昏了过去,但慢慢又醒了!”
葛天香道:“怎么可能,你不中的是七毒神砂,如果打中在身上,七步断魂,即便吸入鼻中,毒砂侵蚀肺腑,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你是怎么解毒的”
朱若兰笑笑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她的毒砂藏在杖中,失去了效用!”
唐蝉娟却跳过来叫道:“你那来的解药?”
“什么解药,老夫人说的话我不懂!”
唐蝉娟厉声道:“七毒神砂唯有本门解药可救,而且中了毒后,即使服过解药也不可能立刻复原,你根本就没有中毒,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跟老婆子一样,预先服了解药,你不说我也知道解药何来了…”
说完她回身欲行,朱若兰忽而飞跃起,双刀如流星殒坠,唐婢娟没防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进袭的,欲待招架,却又使惯了拐杖,忘了拐杖已经断成两截。
因此她双手一抬,中间空出一截,赤的一声,朱若兰的右手刀搠进了她的前胸,把她硬搠倒在地下,峨嵋三道见状抢出欲救,却被楚平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