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下午两场局,分别在11:30门外湖边的聊香斋和下午3点三品巷的茶楼,卫婧衣看着对面饭来张口的崽子,强硬加了一条,到时候吃饭不准用勺子!只能用筷子!
阮蔚然理直气壮:我不会。
邓姐拿双筷子过来,卫婧衣十分坚持,不会现在学。
阮蔚然不服气:那不相了,会用筷子的遍地都是,不少我一个。
行啊,你去跟你二舅妈说去吧,明天这俩都是她介绍的。
阮蔚然:那后天的呢?
你三舅妈也关心着呢。
阮蔚然:
她那俩舅妈,比她姥姥都墨迹,坐那跟前放一壶茶,没人互动都能念叨一天,是阮蔚然最怕的那类人。
阮蔚然推开喂到嘴边的勺子,皱着脸嘟哝:不吃了,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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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要回家,阮蔚然前几天码了几万存稿,够后面一周的更新量。
可是,不知道是习惯了熬夜,还是下午睡多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半夜十二点,她心头焦躁难以入眠。
闭着眼,清醒得仿佛意识活动的飘忽路线都丝丝分明,在脑子里画出一大团乱糟糟的线条,头疼欲裂。
她摸向床头拿起手机解锁,想了想,给夏深发了个喝可乐的表情包。
没想到对方秒回。
【夏深:还没睡吗】
阮蔚然换成耳机,直接打语音过去:睡不着。
夏深乖乖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听得人痒痒的:怎么睡不着呢?
哼,阮蔚然曲解道,那看来是我打扰你休息了?
不是的!夏深急急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学姐,我也睡不着。
为什么?
夏深静了一会,小声支吾道:我我想你
漆黑的卧室,阮蔚然听着小孩儿糯糯的少年嗓,像带着染蜜小锯齿般剌过心头,堵闷焦灼霎时大减。
她唇角忍不住勾起,却贱兮兮地佯装没听清的样子:嗯?什么?
见不着人,嗅不到味道,又没有互动,夏深神志清醒,脸皮儿就薄得很,没有再重复:没什么。
没什么那挂了。
啊?夏深骤然失落,低声委屈道,才说了一句啊,学姐,再等等好不好
阮蔚然淡淡道:等不等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夏深这小孩儿,现在鬼得很,说不定再等一下,学姐就能睡着了。
阮蔚然也不戳破,翻了个身躺平:那就,等一下吧。
情绪侵染,夏深连应答的声音都甜滋滋的:好。
心头长草,手掌也开始痒,阮蔚然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浮躁无奈,暗自叹了口气。
没想到对面听见了,还轻声轻气地关怀道: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