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转到京都的一家医院去了。”南田给我带来的消息,“凡和航也都跟去了,一时间,可能不会回来。”
我点了点头,代表我知道了。
“你有什么要求吗?”南田显得有点疲惫,“凡说了,只要是你提的任何要求,都让我答应下来。”
这次,我摇了摇头,“南田前辈,这次回国之后,请充许我辞职吧!”这个决定是我想了许久才决定的,“我要去深造深造,现在也不能工作的时候,我想去游学,充实一下自己,可以吗?”
南田没想到我的要求只是这样样简单,有点不能确定。
“只有这样,可以吗?”我再次询问。
这样的答复南田没能给我,但是不久之后,冷妈给了我答复,她说:“夏的要求很合理,公司没有理由不答应。”
这段时间,公司把我的证件和护照都补办好了,连同机票,在我出院的前一天,都送到了我的面前。
就要离开了,我的心情却是相当的平静,最后一件事,与高翔道别。我没有去他的病房,而是通过房间内的电话,与他通话,这时,江霞刚好不在,我也不希望与她发生冲突。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左手握着电话,有点不太习惯。
高翔那边似乎很平静,“啊!怎么样?手臂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回答道,“谢谢你,帮我保住了一只手。”
高翔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不是朋友么,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
是啊, 我们也只是朋友罢了。我轻轻叹了口气,叹息声小到,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的地步,我很想说,我明天就要离开,可是,偏偏我却说不出口。于是握着话筒,久久未语。
“小雨,不管将来如何,一定要幸福啊!”高翔在电话那边也轻声开口,不过更多的,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的安慰。
一定要幸福吗?!
第二天出院,有公司的人来帮我办的手续,我只一个人,也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剩下的,都是这段时间的美好回忆。
推开门,江霞站在门口,“小夏姐姐,你要出院了么?”她的表情淡然,让我猜不到心思。
我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隔壁的病房,大门紧紧关着,“我就不和高翔道别了,替我和他说一声。”
“我家哥哥还在睡。”江霞笑了起来,“昨天听到我怀孕了,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这个时候,才睡下没一会儿。”
我注视着江霞的腹部,平平的什么都看不到,却不想,这下面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我笑了,“恭喜你!”
“已经快三个月了。”江霞象是自言自语,“刚听到我家哥哥遇到地震,真是吓到不行,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算了。”
“高翔那么好的人,总会有好报的。”我附上一个我认为是很真心的笑容,然后告辞离开。
去往机场的路上,当东京的风景在我面前飞过的时候,我的眼泪也禁不住掉了下来,结果越哭声音越大,惹得送我的前辈都看不下去了。
“这是今年情人节推出的巧克力,送你一盒尝尝。”前辈递给我一盒巧克力,很漂亮的一份,可以让人的心情都感觉到温暖许多。
可是我看到巧克力,就想到去年的那么多事情来,结果哭泣地更伤心了。前辈摇了摇头,又递给我一盒面纸,然后转过身,不再打扰我的哭泣时光。
这就样,我离开日本回到上海,也离开了拥有冷面神的那段岁月。
上海,很冷清。
我认识的人,居然现在都已经不在这里了。小窝里是冰冷的,煮上一壶红茶,温暖了我的身,却温柔不了我的心。
敲门声响起,让我为之一颤,冲到门口,却看到来人是周望年。
“怎么?看上去有点失望。”周望年所带进来的冷气让我抱住了肩。
我摇了摇头,把他让了进来,“自己倒茶吧!我的手不方便。”
周望年没有客气,坐下来自己倒上茶,我回去办辞职的时候听说,他现在上海这边总的负责人,看来,冷面神已经没有办法去管理两边公司的事情了。
“怎么样?还好吧!”周望年指了指我的手。
“废不了,只是很不方便。”我举起胳膊看了看,肩膀的骨裂并不是很严重,手背上的皮肤只要长出来就没事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周望年看着我的小屋,墙角堆了几个纸箱。
我点了点头,“我东西不多,而且我爸爸会来上海接我回家。”
周望年沉默了一会儿,“有人让我问你一句,你恨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