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又习惯性的歪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丫温度不够,明显烧不穿这道门!你就不能再使点劲吗?“废话,我过虚空的时候也伤了,我的情况不比你好多少。”年这个时候已经双手发力在灼烧大门,可明显没有到融化的临界点,虽然整个大门都已经烧的发亮,甚至于连大门四周的接触点都受到高温的炙烤而轻微散发出微弱的亮光,察觉到这一点的我只能叫停年的动作,因为我发觉这整个通道的制作材料都和大门一样,如果正如我所想的那般,这种材料的热传导性如此快速,那么年想要通过高温火焰烧穿大门,势必需要把很大一段的通道都烧得发亮才有可能使大门到达熔点。
“呼哈呼哈!”年已经在大喘气个不停,稍稍有些弯下腰,喘着粗气的说到:“门上的导体有没有可能因为高温失效?”这应该不大可能,设计这道门的设计者不应该留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但如此高温的情况下,试想一下,有哪一个正常人能够触摸到大门的表面,也不对,这道门后面好像就没有正常的生物,树林不算。
“你丫有完没完了,思维能正常点不。”年这口气终于喘匀了,身子再次站得笔直,一边念叨着一边在四周寻找着什么,不过这四周啥都没有你找啥呢?“关你屁事”年爆了一句粗口走向了开始暗淡的大门,我吓一跳,生怕这个傲娇的憨货干出什么傻事,不过年走到大门前还是停下脚步,下一秒年居然说到:“你出来把门化成灰烬吧,现在的你应该恢复不少,点一把火或许不是难事。”短暂的停顿后,我用意识触摸了眼前的世界,我很自然的感受到了久违的五感,抬手看着自己的身体,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下一刻年就在大脑中叫到:你丫有完没完啦,快点干活。
好吧,不理这个憨货,闭上眼感受那种久违的能力,再次睁开眼,抬手握拳,缓慢张开手掌只见手掌中一点扭曲的空气已然出现,不理会年在脑子里大骂我无耻报复玩闭眼杀,话说闭眼冥想不是很正常么。抬手到嘴边一吹,那一点扭曲的空气如同一点那啥就这么飘飘忽忽的飘向大门,只见当那一点扭曲接触到大门的就如同跗骨之蛆开始一点一点缓慢扩散,在扭曲的空气中能看到大门的表面已经消失了一大片,里面是纵横排列的各种材料以及还是一点一点的电传到线,年这个时候在脑子问了一个问题,设计这个大门的家伙是不是有类似的经验,为什么这么多设计都不太符合一个正常基地的配置,难不成这里也有和我们一样的能力者,就在我想要思考这些问题时,头顶的一点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抬头看去声音传来的位置,那是一个很小的迷你摄像头,有校准焦距和转动镜头的功能,之前那么亮的光照下年都没有发现,可能是摄像头没有工作,这个时候伸出来了,或许也是在告诉我,这道门的破坏触发了某种警报,藏在其他地方的那些家伙慌了!
那么这些个奇怪的生物会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年?是的,我现在没有完全恢复,使用能力的这段时间,大脑已经开始出现晕眩,这该死的大门咋就这么厚呢,都一分钟了才进去半米深,“设计者他是有病还是快死了,搞这么厚的大门防核弹还是太阳风暴,你别吵吵,吵得我脑仁都疼了,你说这个混蛋是不是有病,一道门设计得这么厚,他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你说是不是。”就在我还在继续念叨着没玩时,我终于看到了大门内部的电线不再是点面,大片大片的横截面导线出现在扭曲的空气中,我就好奇了,这是什么材料能绝缘还能这么高的熔点,热传导能力还这么强,呃这种感觉是?也就在我碎碎念时,通道的地面有种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震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若不是我没穿鞋赤脚踩在地面,或许我就真的感觉不到,年倒是没有感觉,还在里面念叨个没完,眼见大门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强忍着胸闷恶心加眩晕的我不在用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压制各种不舒服,死死盯着即将烧穿的大门,由于是很大一片的灼烧范围,当烧穿的一刹那,对面已经有所对策的攻击也很可能铺天盖地的袭来,再加上刚才的那一股震动,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再加上灼烧面积大,穿过大门的攻击也不会少,想到这里只能默默的在嘴边念到:“一会你见势不对立马接替身体控制权,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面对危险根本应付不了,甚至有可能会再次沉睡,这个世界我们太过陌生,或许这里已经不是地球。”听到我的吩咐,年难得的没有回嘴,只是嗯了一声,好似再度回到了原本的那个傲娇憨货。
随着大门厚度一点一点被侵蚀殆尽,我的心也越发提到了嗓子眼,另一只手中已经握拳,一发墙盾已经准备待续,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还不等大门完全烧穿,大概还有那么薄薄的一层时,一道巨大水柱破开了大门最后的坚持直直射向我所在的位置,我甚至看到大门那薄薄的一层在水柱的冲击下变形扭曲破开一道两米多的大口子,而原本没有被触发的高压电也在水柱的冲击下爆闪出炙热的火花,完全没想到这种情况的我只来得及用墙盾顶住了水柱的冲击,然后被水流冲走,接触到水流的一刹那还被强大的电流直接麻痹,握草,就知道年这憨货坑人,离这么近作大死!下一刻,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回到虚无的意识海中飘荡,而年也已经接替了身体的控制,在水流的驱动下一路向来的路飘去,直到前一扇大门,那个被年烧穿一个洞的门前,水流在这里集聚并形成一个漩涡,年顺势进入漩涡中来到另一个宽阔的空间,由于这道门没有我之前开得那么大,水流到了这里反倒慢了少许,只见年才从较浅的激流中起身准备站好,下一刻,就被抛飞而起,从视野中看到那是从地底穿出来的一根藤蔓,有手臂粗细,藤蔓并没有缠住年,只是他倒霉刚好站在藤蔓出来的位置,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开始有藤蔓从地底穿出,而且是水流到哪里,藤蔓就到哪里,我忽然再次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我应该收回之前的话,那片树林也不正常。
终于落地的年来到了大门边的角落,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着,霎时,我想到一个问题令我呆住了,握草,我是只旱鸭子,年,看你了。“你啥时候见到我学过,你都不会我怎么可能会,要学也是你学,这么多年你都干嘛去了!”好吧,看着年再度骂骂咧咧,我好想抬头望天问一句,怕水是我的错吗?
“我就不信,游泳有这么难,我现学!”年刚念叨完就啪叽一下扑进只到脚踝的水里摔了一个狗吃屎,我就不淡定了,这憨货是在干嘛?这里的水连膝盖都没到,你学屁的游泳,只见年起身十分淡定的靠着大门坐下,双腿盘坐,一团火焰包裹住身体,使得周围水都被蒸发干,周围的水也开始沸腾,之前还摔了年一个跟头的藤蔓在被沸腾的水浇过后迅速缩回地底,只听年淡定的说到:“被你带沟里了,我为啥要学游泳,身为玩火的我,是可以脱离重力束缚的,你不看电影里就有火男可以飞在天上吗。”不等年说完我就接到:然后被导弹打下来!好吧其实我就是看气氛有点沉重,开个玩笑,只是我确实没见过你飞起来,还是有些好奇的。
“切~~”年啐了一口,身体已经在半空中飘着,身体还在火焰中包裹着,这一秒我不淡定了,为什么我就不能飞?“之前用不到这样的能力,我干嘛要吃力不讨好的在天上飞来飞去,再说了,我控制身体的时间才多久,你甚至都不敢和我说话还用一颗水晶封住自己的意识海,真正无知的是你。”呀呵,还真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呢,当初是谁一出来就把我弄到幻境中差点醒不过来,又是谁一见面就说什么中二的台词,是谁一来就说自己天下无敌绝杀古今!“是你!”年突然的接话差点没把我呛着,如果我在意识海也能被呛着的话。
缓和了好久,年才说了一句人话,主要是哪怕年已经在半空飘着了,水还是快淹到他的屁股“其实我们虽然能力不同,可我们是一个整体,是同一个人,你是其中之一,我是,他也是,你是现实的卑躬屈膝,我是压抑骄傲的不满,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也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合在一起才是真正完整的一个人。”年突然的这句话一时间令我再次回想起当初年醒来后和他的每一次对话,压抑,放弃,恐惧,渴望,我确实早已经失去曾经的本我,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活着的只是被生活驱赶着,压迫着的行尸走肉,我就像一根弹簧,不断拉伸,不断压缩,只是为了被别人驱使干活,曾经有一个富有的孩子在父母的驱使下去到了自己家的公司面试,他被要求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通过面试,而这个孩子和面试官的那一段对话我始终记得。
面试官面带着职业的微笑,手中一直拿着一支笔,桌面上却没有纸,面试官问孩子:“你为什么来这里面试这份职业?”
孩子面带天真的笑容,傻里傻气的回答:“面试官你好,我来寻找一份我感兴趣又喜欢的工作,他能使我每天都心情愉悦。”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天真,也很可爱。
但在面试官的眼里,这就是个未断奶的孩子,不过他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说到:“你知道我们这里的工作有多辛苦多劳累吗?”
孩子思索了片刻才腼腆的回答道:“大概知道一些,不过我能吃苦,只要每天都能开心的工作,拿到应有的薪水,我愿意坚持。”说完这个孩子挺起小小的胸膛。
面试官的嘴角有那么一丝的上挑却很快掩饰过去,手中的笔在手指间灵活的转动,好似一条欢快的游鱼在没有水的指尖游动,面试官想通了什么,继续用职业性的微笑对着孩子说到:“你知道工作是为了什么吗?”
“是为了生活。”这句话,孩子回答的很快很轻松,小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自信,或许在他那小小的脑子里并不知道什么是生活。
“说得很对,恭喜你,年轻的小伙子,你通过了面试,不过你需要面临三个月的试用期,等你通过试用期后,你就能正式成为我们公司的一位新同事!”面试官听完孩子的回答,立马放下笔,拍着娇嫩白皙的手掌,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甚至起身庆祝,下面的凳子也发出了不甘的呻吟,可下一刻,那个孩子却说道:“对不起面试官先生,我突然感觉不再喜欢这份工作也不再有兴趣去工作,我想我该回家了,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去乡下看望爷爷和奶奶的牧场,那里可大了!”孩子说完这些就高兴的扬扬手表示再见,转身开门离去,只留下那位前一秒还在灿烂笑容的面试官和他那僵硬的脸庞,双手还在拍手的中途却怎么也无法再拍在一起,大约过去了一秒,又或许是两秒,孩子已然离开,大门已然关上,面试官再度挂上职业的微笑,原本合不上的双手拍在了一起,而且是重重的拍了好几下,然后很自然的拿起桌面上的笔放到衣服中的口袋里,走到门前伸出手想要开门,可当手握住门把的时候,面试官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