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身披战甲,手持利刃,屹立城头,头上的污血已干涸,凝结了他的乌黑发丝。身上的盔甲污渍斑驳,充满血腥气息,仿佛刚从尸堆中走出。
身旁的段星河同样狼狈不堪,情况并未好转多少。
义渠军副将宁远焦急地劝道:“两位将军,你们该下去休息了,坚守这么久,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啊。”
“城防有我在,无需担心。”
“两位将军若倒下,义渠城也将不保。”
战事至此,他们疲惫至极,身体麻木,几乎失去感知。
“呼……”张雄深吸一口气,“段兄,我们进城休息吧,宁远说得对,义渠城尚未失陷,我们不能倒下。”
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他已难以支撑。
“好吧。”段星河点头同意,“权宜之计,勉强为之。”
说完,段星河摇摇晃晃走向城墙下,此刻若有一张床,他立刻就能陷入沉睡。
为了迎战即将到来的风暴,他们需要养精蓄锐。
义渠城下方,羌族中军大帐。
羌王面露兴奋,义渠城的箭矢终于告罄,城防器械所剩无几。短短几日,已有近五万羌族士兵丧生城下,他暗暗发誓,要将义渠城内所有人屠戮殆尽。大军师阿史那查查开口道:“大王,午后我们将发起总攻,依我看,义渠军已疲于应付,无法再构成威胁。”
“尽早攻下义渠,入侵大秦,还有好处可捞,否则金银财宝会被成峤掠夺一空。”羌王点头,早已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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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存人存,城亡人亡!
小小的义渠城,竟让他们如此难以攻克。
此番对大秦的征伐,羌王早有与秦王嬴政不死不休的决心。匈奴和月氏的覆灭,始终萦绕在他心头,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
可以说,他对秦国的恐惧加深,因为现在与秦国接壤的草原异族只剩下他们羌族。羌王确信,大秦迟早会对他们动手。因此,他决定先发制人。
随着大秦各地纷纷,羌王看到了希望,这给予了他攻打大秦的勇气。
“好。”
羌王连忙回应,“今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拿下义渠城,以张雄的人头祭祀我们的勇士们。”“我要让嬴政和秦丰明白,羌族并非匈奴、月氏那种废物。”
接近中午,阳光炽热。
四月的义渠,依旧带着几分阴冷。
城下,羌族大军已完成集结,蓄势待发。
只要羌王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如潮水般冲击义渠城。
羌王下达了死命令,哪怕用人海战术,也要攻下义渠城。大战前夕,按照惯例,羌王派人前去劝降,这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时刻。
羌族军阵中,一人策马而出,直奔义渠城而来。
“张雄,我家大王仁慈英明,不愿无谓增加杀戮,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想清楚是谁杀了魏文泰,是谁灭了义渠国,你与秦丰有何瓜葛,与大秦有过节?为了义渠百姓,速速投降吧。”羌族骑兵在城下喊话劝降。
不久,张雄从城下登城,听到羌族即将进攻,他放心不下。短暂的休息让他恢复了一些精力。他看向城下,语气冰冷。
“告诉那老狗羌王,即使义渠剩下最后一人,也不会向他屈服,让他死了这份心吧。”“羌族与我大秦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羌王明智,就赶快投降,否则等我秦军铁骑杀来,将是你们羌族灭族之日。”
羌族骑兵高声道:“张将军,你忍心让数十万义渠百姓陪你送死吗?面对生死,你的顽固无比愚蠢。”“啰嗦!”张雄拉开弓箭,向城下射击,“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老子就在这儿等着,让他有种来攻。”
羌族军阵。
羌王看向骑兵,冷声道:“如何,张雄怎么说?”“回禀大王,张雄态度强硬,拒绝投降。”骑兵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