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找出陆宴臣微信,拉黑。
吃了早餐,我回身上楼,身后细碎的声音传来,“命可真好,坐享清福。”
张妈的话,我装着没听见。
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奇怪又熟悉的声音说,
“深深,打了这针,你就可以忘记一切了。”
而我却撕心裂肺喊着,“不打,我不打。”
蓦地,我醒了,全身都是细密的冷汗,窗外刺眼的阳光,刺疼了我眼睛,我的眸子,下意识眯了眯。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奇怪的梦?
而似乎,那又不是梦,仿若在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过。
我努力回想,也没能找到梦里的半点踪迹。
脑仁莫名疼起来。
抓心撩肺。
我死死按住太阳穴,想缓解痛苦。
翁——
刺耳的手机铃,打破我游离的思绪,我忍着疼,抓起了手机,“深深,你姐已经两天没联系过我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我妈江安宁的声音,说不尽的担心。
我立刻赶了过去,江安宁把手机给了我,查看了手机,我才知道,江安宁所谓的与姐姐一直保持着联系,不过是姐姐每天早晚的早安晚安而已。
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妈,这根本不是联系,你真糊涂。”
我立即拨打了视频,视频响了无数声后,自动挂断。
我又找到姐姐号码,拨了好几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直觉告诉我,姐姐出事了,并且,是很早之前就出事了。
我安抚了江安宁几句,瞒着她打了报警电话,帽子叔叔了解了情况,丢给我一句,“我们会尽力查找,请放心。”
就挂了电话。
姐姐失踪,父亲病重,阮氏无人接管,我只好去了公司。
阮氏,是父亲与姐姐的心血,如今,早已陷入了萧条境地。
本来,我还期待着姐姐能赏完心回来,重新振作,现在……
陆宴臣是拿钱补了窟窿,但是,阮氏也就此成了空壳公司,找不到投资人,阮氏就得破产。
我找江安宁商量,准备将她们所住的房子变卖。
江安宁含泪同意,我迅速联系了一家中介,3000万的房子,被压到了1800万。
我也只能忍痛割爱。
一周,整整一周,陆宴臣没再来找我。
估计,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彻底动了他的底线,也或者说,我们阮家,已是山穷水尽,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他连装都懒得再装。
又或者说,他在为倪雪忙碌,根本无暇顾及我。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本没有靠男人的命,自打消了靠男人的念头。
我站在阮氏大楼门口,看着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职员闲暇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有些后悔当初不听父母劝告,执意学医了。
如果学的是其他专业,或许,还能在阮氏落难之际,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