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再也没有任何武器,能比陆宴臣的这句话,更伤人。
陆雪艳传这话给我时,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当这话亲自出于陆宴臣的嘴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隐隐地颤抖。
是的,我气愤,恼怒。
张辰刚刚的话,我还以为陆宴臣知道了全部真相,所以,才会到处找我,没想到,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
幸好,刚刚没有承认。
不然,陆宴臣的魔爪,我逃脱不了。
薄寒之的声音响起,“孩子只能是你的,就不能是我的?”
薄寒之模棱两可的话,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陆宴臣薄唇,微微一勾,我第一次发现他唇纹有些深,这段时间的不眠不休,让他起码苍老了十岁。
如果是以前,我会心如刀割,会忙前忙后,张罗着为他补养身体。
现在,我竟然巴不得他去死。
只因为他刚刚的话。
陆宴臣浑身散发的戾气,薄寒之并没有惧怕,而是挺直脊背,一字一顿,大声宣布,
“如果陆总没有别的事,请离开,我的未婚妻需要休息了。”
我不承认自己的阮深深。
陆宴臣也没有办法。
他咬了咬牙,冷冽的目光,落到我脸上,像吹过的寒风。
“阮深深,有办法让你承认。”
陆宴臣转身而去,张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薄寒之,无奈地跟着出去了。
我很着急,我想爬起来,薄寒之知道我想什么,忙摁住了我,“我去。”
薄寒之出去了。
应该是给院方打电话去了,陆宴臣有人脉,薄寒之也有。
而且,这是薄寒之在职的医院,人脉比陆宴臣可能更好。
薄寒之应该是要抢在陆宴臣之前,把我所有的记录,全部消除,再换上喻婉的名字。
不过,操作起来,应该也有一定难度。
毕竟,喻婉刚过世,把她换成是我,还要赶时间。
我心里七十八下,我怕陆宴臣又回来,所以,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下了床,趁护士不在,我忍着下面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向了婴儿室。
我过去时,护士正抱着孩子洗白白。
我的儿子,因为我生产时晕了过去,所以,脑袋被夹长了,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本来还有些担心,可是,医生告诉我,说过几天,那箍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