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一间小房子里,盛挽月坐在抽血窗口前,一个“白大褂”装模作样地开始抽血。
针头扎进皮肉的时候,技术略显生疏的白大褂手抖了抖,疼的盛挽月倒吸一口冷气。
额头上沁出冷汗。
一旁的盛晚星看到她这副样子,心情畅快不已,“你不是一向最爱逞强么?怎么简单抽个血还把你疼成这个样子?”
盛挽月倏地抬眸,眉宇间含着杀气,“你找的这些‘医生’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听她直言不讳吐槽,那个抽血的人立马露出了不满的情绪,“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们可是专业的医护人员。”
专业?盛挽月冷笑一声。
她虽然不懂太多的医学知识,可单凭那人的扎针手法,采血技术来说,和新上岗的实习生差不多。
再看这里的设备,简陋粗劣,哪里是正规的医护机构?
采血完毕,她用棉签按压着伤口。
盛晚星对那个“医护人员”和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正要起身的盛挽月再次被按到了椅子上。
她低吼道,“盛晚星,你还要做什么?”
盛晚星环着双臂,哼了一声,“在结果出来之前,得让你安静一会儿,否则半路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可担待不起。”
然后,她摆了摆手,那个护士拿着一剂药针慢慢走过来。
盛挽月死死盯着针筒,颤声问道,“这是什么?”
盛晚星云淡风轻地说:“镇定剂而已,死不了。”
然后她用一种颇为轻蔑的眼神看向盛挽月,“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之后再打进你身体里的就不是什么简单的镇定剂了。”
“你敢!”盛挽月眼里燃烧着怒火。
“死到临头还嘴硬!”盛晚星抬高声音,“给她注射!然后把她丢到暗室里,和那个疯女人关在一起!”
今天盛挽月穿的是一条黑色工装裤,那把小军刀就藏在她最下面的一个口袋里。
盛晚星的人只是收走了她的手机,并没有发现这把刀子。
她把手不动声色贴近口袋,伺机而动。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激烈地喊着,“盛小姐,有人找你。”
盛晚星烦躁地喊,“谁啊?让他滚!没看见我这儿正忙着呢吗?”
她要亲眼看着盛挽月受尽折磨,心里才会平衡。
那人催的更急,“是徐先生找,谁有要紧事找你。”
徐正中?他怎么来了?自己不是告诉他,不用来这儿吗?
这个老东西,不知道心里揣的什么鬼主意呢……
盛晚星不敢招惹的人,除了霍家,就是徐正中了。
盛家一蹶不振,盛钧还把仅有的资金都给了盛挽月,盛晚星过惯了干金小姐的生活,要想维持现有的水平,只能跟她这个名义上的继父要钱。
现在虽然嫁进了霍家,可是孩子还没“生下”,霍毅何玉梅夫妇还不认她这个儿媳妇,自然也不会给她太多钱。
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讨好霍家,坐稳霍家孙媳妇的位子的原因。
所以,即便她对徐正中诸多不满,甚至还忍受着他的咸猪手,她也不敢和他撕破脸皮,毕竟谁敢得罪金主爸爸呢?
临走时,她吩咐几个保镖和护士,“看好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