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眸,亦扬起笑容。
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笑望着眼边以手掐着她下颌骨,亲自灌她喝酒,眼中射出寒意和狠劲,五官绝美,气质非凡的男人。
眸光潋滟,眼中那些画面,有些温软,过往不复:
八年前,曾有一次她与客户拼酒,喝的酒量比平时多出好几倍,超出负荷,导致胃痉挛,疼到直打滚。
他抱起她往医院飞奔,担心和焦急,以及恐惧和害怕,落满他漆黑的双眸里。
带着心疼,他伏在她唇边,声音沉哑地说,“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再喝酒……”
胃一抽一抽的疼,她躺在他怀里,呼吸都疼,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结实胳膊抱着她在发抖,他的身体也微微抖。
视线朦胧中,望着弥漫于他眼中如雾般深浓的心疼,那个时候,她疼得厉害似要撕裂的胃,漫过一阵暖流。
她有过感动,原来他是担心她的。
后来,他果然不允许她多喝酒。
无论遇见多难缠的客户,顶多三杯,他就一言不发从她手中夺走酒杯,往自己喉咙一口一口吞。
先斩后奏,强势霸道,对客户道:“她的酒,我替她喝了。”
他不容拒绝,替她挡酒的霸气侧漏,让她对他更增添了几分感动和崇拜。
可谁会料到,当年那个曾经替她挡酒的男人,八年后,他会无情到亲自灌她酒!
还这样狠命的灌,一滴不剩,仿佛要将整只酒杯都塞进她口里。
迟郁寒的举动,让在场的观众都惊了一惊。那几位帅得各有特色的男士,震惊过后,目光充满疑惑地望着迟郁寒。
“喝。”他冷漠松开了掐她下颌的手,拿过一整瓶人头马xo,往蓝浔怀里猛一塞,吐字冰冷,“喝完它。”
“……抱歉,迟总,多了。”这一瓶少说也有6斤,哪里能喝得完哦?
蓝浔轻轻地摇头,她横手指,有些狼狈地揩了揩沾在嘴角,下巴的液体。
他扫视她一圈,凝着她唇角未揩干的酒渍,眼尾泛红,微哑着嗓子问:“多吗?”
蓝浔没回话,眸光对着他,眸子底迷蒙上一层水雾。
在他面前,第一次知道,原来她是这么没有尊严,这般不体面的存在。
原来之前他对她有过的担心,纯粹是工作需要。今日种种反常,无不在暗示他已经不需要她了。
曾经的温柔和担心,也不过是一场云烟。
迟郁寒回避她噙着水雾的眼神,乌黑长睫微敛,暗掩深眸寒芒,冷嗤,“这就多了?”
一只手仍握着那支往她喉咙灌空酒水明晃晃的空杯,五指一收,狠狠攥紧,冰冷的心做出了一个更冷酷的决定。
随手抄起一瓶金酒塞向她,紧接着威士忌、伏特加等无数瓶酒,统统塞到她怀里,“现在,多吗?”
如果真的要她喝完这些酒,她会死!
他很希望,她喝酒喝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