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温南望,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稀客啊……哦不对,你最近找我找得有点勤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要请教你三哥我什么?”
“岑初瑜的手是你断的?”温南望直截了当地问。
“啊?你这是在质问我?你和岑初瑜有什么交情吗?”裴简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但眼中却是平静得很,甚至带着笑,“不过你就算不乐意也没办法,这是义父交待下来的事,你说我能拒绝吗?”
“你就算断他两只手也与我无关,但是这事件牵连到别人了。”温南望道。
“嗯?牵连谁了?”裴简好奇。
“岑初瑜的一个同窗,被军巡铺那边当成凶手抓了。”温南望看着他,“我已经去见过义父了,义父说这件事是你干的,由你善后。”
“唔,那同窗叫什么名字?”裴简越发好奇了,他这十三弟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什么人能劳动他大驾?
“盛易川。”温南望回答。
裴简眨了眨眼睛,“姓盛?啊……该不是开牙行那个盛家吧?”
“没错。”
裴简忽地大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还找义父告状,原来又是那位盛姑娘的事啊。”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行吧,我去善后……不过余寒怎么办事的,我那一剑干脆利落,一看就是高手才能办得到的事情,为什么抓了个书生?”
温南望轻嗤一声,“我也正想提醒你,这事有些蹊跷,似乎有谁想强行按着盛易川的头认罪,盛姑娘和她父亲奔走了一日,也没能见上盛易川的面。”
“这么目无王法的吗?”裴简惊讶。
……你断了人家的手,你在讲王法?
温南望无语了一瞬。
“行,我知道了,我善后。”裴简应承。
温南望一拱手,便要走。
“诶等一下啊,这就走了吗?陪三哥喝杯酒啊……”裴简忙招呼他。
“我不饮酒。”温南望拒绝,“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休息了。”
他说完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这才什么时辰啊……哪有男人不爱酒色,年纪轻轻过得跟个老头似的。”裴简轻啧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呼……酒是好物啊!”
第二日,清晨。
正是早食的时候,盛家一家子对着一桌子的食物却都没有什么胃口。
“易川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上东西。”盛易山忽然叹道。
于是气氛更沉闷了。
“二哥他……二哥?!”盛晴光正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情绪低落的父亲和大哥,却突然看到门口有人大步走了进来,不是被关在军巡铺的盛易川又是谁?
盛晴光这一嗓子,一下子惊到了盛家父子,他们顺着盛晴光的视线扭头一看……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盛长桥不敢置信道。
“二哥你越狱?”盛晴光惊道。
盛易川大步走到桌边,端过大哥面前的汤饼便呼噜噜吃了几口,听他们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无语,把口中的汤饼咽了下去,翻了个白眼道:“离不离谱!我是冤枉的啊!岑初瑜被人断了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时正在书院温书呢,莫名其妙就被抓了,甚至当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到了军巡铺被审问才知道是岑初瑜被人断了一只手,今日一早就放我出来了,说是找到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